“万岁息怒……姜昭仪也被太后娘娘罚
……”
那折子最后还是被摔。
潜华帝怒道：“混账！那就去叫别人来，怎
朕堂堂天子，后宫里还找不到
个半个没挨过打，能伴驾
女人吗？滚！”
漱青心知自己是被皇帝迁怒，也不接话，果然迅速滚。
潜华帝这才坐回榻上，有个小内侍斟杯茶，跪下弯着身子端上去，小声道：“万岁息怒，万岁用杯茶消消火吧。”
青岩这才住口。
潜华帝起身在御案前踱两步，呼吸急促些，不知在想什，半晌才道：“……你若是崔让元、何孝之流，那朕是什？在母后心中，朕难道便是慧帝、灵帝流吗？”
青岩不言，只当自己是个聋子哑巴，动不动。
良久，潜华帝才平复些，缓语气道：“你身上伤可还好？”
青岩道：“谢万岁挂问，只是些皮肉轻伤，不打紧。”
跟御膳房那头知会声。”
语罢匆匆走。
青岩进养心殿，见潜华帝正蜷在罗汉榻上，手里拿着本折子来回翻着，那折子被他哗哗翻飞快，他却明显没在看折子上内容，副心不在焉样子。
见青岩回来，潜华帝才把那本折子扔到御案上，道：“方才楚儿在，朕不好问你，朕听说，昨日太后叫你去慈安宫，打你顿板子？”
青岩微微顿，垂首道：“……是，太后娘娘昨日传小去，敲打提点小，只是轻罚十板子罢，打得并不重。”
潜华帝连看也没看，挥手便把那茶盏拂落，泼那个小内侍身，仍不解气，又狠狠踹他脚，把那小内侍踹翻在地，斥道：“没眼色
潜华帝点点头，没再说什，正此刻，外头漱青却是回来，进殿脸上有些难色，跪下道：“回万岁话，孙嫔娘娘……怕是来不成。”
潜华帝愣，道：“为何来不成？”
漱青小声道：“昨日……昨日慈安宫那边，吩咐教引嬷嬷去孙嫔娘娘宫中训话，又叫掌嘴四十，眼下孙嫔娘娘脸上正不好，恐怕是不能侍奉圣驾。”
潜华帝脸色忽红忽白，十分精彩，抄起御案上那本折子作势要摔，瞧着是要发怒，但临却又还是忍住，放下手把那折子扔回去，深吸口气道：”既如此，去把姜昭仪叫来。”
漱青闻言，脸色苦瓜般，却也不得不说实话。
潜华帝道：“太后是怎提点你，说些什？”
青岩有些犹疑，却没立刻答话。
潜华帝道：“你直说就是，朕不怪你。”
青岩这才把昨日太后敲打他话，字不差和潜华帝复述遍。
只是他还没复述完，说到太后提及*宦、忠宦那段时，潜华帝却听得面色微冷，忽道：“够，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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