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阿音没忍住,乐得花枝乱颤。阿罗同十九面面相觑,五钱惨白张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十:“府……十姐?”
李十解释:“在坟地里或山野里,‘鬼打墙’并不罕见,乡人若遇着,抽根烟抑或撒个尿便可破。”
她抬抬胳膊,袖子里头管长长烟杆子:“虽有它,却没备着寻常烟丝,若点上这烟,怕更是招魂。”
她将睫毛冷淡而有礼地降落下来:“有劳。”
李十难得说这许多话,若算上令蘅大人身份,更是天大脸面,五钱哪敢不从,三两下从呆若木鸡状态中回过神来
左面溪流有个龙口似弯,右边颗蹿到道上歪脖子树,前方两三米处碎石下个两掌大坑,乘着半积水,方才阿音险些崴脚,这才本能地将手递给她。
阿音将手绢儿甩,抱臂弯弯脊背,倒是来兴致:“鬼打墙?”
她媚眼儿飞,望着阿罗乐:“你不就是鬼?你们如何垒墙,你倒是说说?”
阿罗垂下眼帘不答,阿音勾下脖子追着她:“你不会?”
脖子水蛇似游走两下,又挺回来,“啧啧”两声失望得很。
从未谈过恋爱,不大懂这些进进退退迂回,可阿音再明白不过,自己从前怀揣李十时,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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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百无聊赖地叹口气,自个儿不过是在奈何桥边哭几日,泰山府便将这笔账记得锱铢必较,令她三番四次栽到这群鬼头上。
大半夜在山里头提鬼,见多识广音大奶奶也忍不住打个哆嗦,偏偏前头脚步声附和似停下来,呼呼风声趁机作怪。
“怎?”阿音到底解李十,不必瞧她微锁眉头,便三两步上前。
阿罗听明白,她在嫌弃自个儿差劲。
倒是把神出鬼没男嗓出声:“这下三流,大人自是不必学。”
阿音肩头抖,捂着胸口回头看五钱,见鬼似:“你几时在?”
“直在。”五钱无奈。
阿音干笑两声,正要说道两句,便听前头李十轻声问五钱:“方便尿个尿?”
“不大对。”李十抿起唇。
她侧耳仔细听听,有风声,树声,溪水声,同她们四个起起落落呼吸声。却再没有旁。
没有野狗野猫嚎叫声,没有蛇腹游行窸窣声,没有熬夜猫头鹰,连寺庙木鱼声都歇息——简而言之,没有任何活物气息。
她有些紧张,攥攥宋十九手,正盘算着是否要退回去,却见宋十九手里灯影晃,拎起油灯照着远处,疑惑道:“咱们走许久,那寺庙,怎还仿佛远在天边?”
身后传来阿罗不确定轻言:“这条道……咱们是不是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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