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目光落在池州面色打量片刻,问道:“这些日子便辛苦你照拂着吧,往后事情往后再说。”
池州忙拱手道:“池某定不负所托。”
俩人又
“你觉得不妥吗?”李湛看向池州问道。
池州沉吟片刻,开口道:“王爷,恕下官直言,此事非同小可……纪小公子若论才学能力自然是不逊于旁人,甚至比朝堂上许多有官职在身人都要更胜筹。但……”
李湛抬眼看池州瞬,开口道:“直言无妨。”
“下官虽与纪小公子未曾深交,但以纪太傅才学,想来他纪家儿郎自然不会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不会为苟且偷生而……失纪家体面。”池州道:“王爷就不曾怀疑,纪小公子忍辱负重放弃流放而选择入宫是别有居心吗?”
李湛拧拧眉,半晌后才沉声道:“本王并非没有想过。”
“内侍司采购物品都是有账簿,只消对着这份名单查下他们采购物品实际数量与内侍司账簿上记录是否相同,便可以找出问题所在。”李湛开口道。
池州点头道:“正是如此。”
内侍司采购物品十分庞杂,采买和统管分发又都是他们内部人在执行,这中间想要做手脚是非常容易。毕竟许多物品采购之后打散去分发,各宫都只知道自己约莫收到多少,不会去追究具体细节。
到时候日子久,这便成烂账,查也无从查起。
只有从刚采买尚未来得及分发东西入手,可以查出这其中猫腻。
“王爷既然怀疑他……又为何要将他带在身边?”池州不解道。
李湛陷入沉思,许久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池州是通透之人,知道自己该说都说,李湛也听进去,便开口道:“下官僭越。纪小公子聪慧过人,又是太傅生前最宠爱幼子,若他能心无旁骛地辅佐王爷,自然是幸事件。下官这番话不过是杞人忧天,相信王爷自有打算。”
李湛点点头转移话题,问道:“纪家小姐在你府上如何?”
“纪小姐为人直爽,行事作风倒是颇有纪太傅那股洒脱劲儿,下官身为男子都要甘拜下风。”池州提起纪轻澜不禁莞尔,片刻后又有些惋惜地道:“只可惜……依着律例既入教坊司不可赎身,否则……”
“你确定没有惊动内侍司人吧?”李湛问道。
“王爷放心,下官十分确定,整个宫里除王爷只有下官知道此事。”池州说罢犹豫片刻,又道:“上次在茶楼,纪小公子也在场……他也算是知道部分吧。”
李湛闻言点点头,拧眉沉思片刻。
池州问道:“王爷打算怎办?”
见李湛不回答,池州仿佛意识到什,开口道:“王爷不会是打算让纪小公子去查内侍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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