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灼没想到他竟会拿此事揶揄自己,当即有些着恼。
于景渡却没打算就此作罢,“你当时在想什?”
容灼扭过头去不看他,“你
于景渡似是有些不大放心,伸手在他额头摸摸。
“今日之事是疏忽。”于景渡道:“本该觉察到屋里味道有异。”
“这不是你错。”容灼道:“她屋里香味太重,很难分辨出来。”
于景渡盯着他,不由又想起先前那幕,思绪有些飘忽。
容灼却未发觉他异样,目光往外头看看,小声问道:“他们能听到们说话吗?”
容灼早就知道于景渡安排,再加上于景渡就在身边,他自然是不担心。
由于衙门里管事人今日都陪着黎锋去郊外,所以这案子还得等明日再审。
官差们念着“宴王殿下”在豫州城,不敢将事情草草应付,只能把人先关起来,等他们大人回来再处置。
段承举当日便着人送新被褥到牢里,险些将豫州大牢弄成客栈。
牢里管事摸不清这案子底细,也不愿得罪人,倒也没为难容灼他们。
子,当即就绷不住。
她略思忖,只能依着段承举意思。
报官就报官吧,否则就算段家不闹,杜兴也未必会善罢甘休。
左右今日是他们两拨人之间争端,多半波及不到花楼。
杜兴开始挺横是仗着股子狠劲儿,在这种地方说话般都是靠拳头和银子,哪有靠官府?可当段家商行人真把官府人叫来之后,他再想后悔也来不及。
“放心吧。”于景渡道:“段掌柜花银子,咱们如今住着可是贵宾牢房,附近几个牢房都是空。”
容灼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于景渡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挪挪,斟酌着语气问道,“今日……帮你时候,会让你不舒服吗?”
容灼闻言面颊更红几分,小声道:“不会。”
“那就是舒服?”于景渡问。
最惨是杜兴,被于景渡揍那顿,现如今身上哪儿哪儿都疼,却连个给他送伤药人都没有。
“身上没有不舒服吧?”于景渡朝容灼问道。
容灼围着被子靠在墙角,闻言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先前尴尬被杜兴事情冲淡,如今这牢房里只剩他们二人,气氛便重新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已经没事。”容灼垂着脑袋道。
偏偏自己下巴被卸,他连服个软求和都不能。
最终结果就是,官差将杜兴和于景渡他们都带走。
之所以也带走于景渡,是因为他将杜兴揍得太狠。
而带走容灼,则是因为于景渡不放心让人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
“少东家放心,咱们这就弄点银子送到官府,绝不会叫你受委屈。”段承举朝容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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