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何川贵恼怒道。
他话音落,又有块砖头飞到他脑袋上,直接砸个血窟窿出来。
何川贵从前做过不少亏心事,在衙门里当差时就害过人性命,但他从不怕鬼。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在被两块砖头砸得头破血流之后,他脊背不由生出几分寒意。
漆黑深巷中,那寒意不断扩散。
“宴王还在豫州呢,别让他在牢里待着,免得节外生枝。”郭振邦想想:“弄些银子,让何川贵带人进城趟,去大牢里把人捞出来。”
他口中这个何川贵,如今与杜兴样都是私兵营将军,不过他曾经在衙门里当过差,所以能说得上话。左右杜兴犯也不是大事,找人疏通二,再朝段家说和说和,此事应该不难办。
于是,当晚何川贵便连夜进城。
若是切顺利,他连夜将事情办好,明日天亮前杜兴就能从牢里出来。
届时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惊动旁人。
另边。
杜兴被抓消息,很快传到私兵营。
杜兴上司名叫郭振邦,是个四十来岁中年男人。
他气质看着沉稳谨慎,倒是与杜兴那毛躁性子截然不同。
“段家商会人?”郭振邦朝传话士兵问道,“杜兴怎会招惹他们?”
欺负。”
“只是想确认,有没有让你难受。”于景渡道。
“你往后会拿此事笑话吗?”容灼问他。
“这有什好笑话?”于景渡道:“若没力气人是,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难受,不帮吗?”
容灼被他这问,心口猛地悸。
为不引人注意,何川贵只带两个亲随。
他们进城后没有四处闲逛,直奔何川贵曾经在衙门里同僚家奔去。
然而他们经过道暗巷时,却觉身后窸窸窣窣,似乎是有人尾随。
何川贵警惕性还算可以,当即朝两个亲随使个眼色。
然而不等另外两人反应过来,便有块搬砖从暗处飞来,直砸在他面门上。
“是因为花楼里姑娘争执起来,对方是段家商行少东家。”士兵道:“后来闹得挺大,段家人就报官。”
郭振邦拧拧眉,“报官?”
“是啊,衙门里今日没有主事,拿人官差怕出纰漏,就将杜将军和段家那少东家起关起来。”
“都关起来?”郭振邦道。
他原本还有些疑虑,但是听说两方都被关起来,心中那疑虑便消大半。
他想,如果今日情形对调下,他好像也不排斥帮对方把。
“帮吗?”于景渡脸期待地问他。
容灼沉默很久,最后小声“嗯”句。
于景渡颗心登时被他这个“嗯”填得满满当当。
他想,他小纨绔心里,多多少少是有那点位置留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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