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北江有多危险?”于景渡道:“且不说战事会不会波及到北江,那边有很多流寇,随便遇到个都能要你命。你想行商拦不住你,但不能是现在,更不能
他说罢便抿着唇看向于景渡,脸求表扬神情。
但于景渡却慢慢拧起眉头,没有丝毫要夸他意思。
“等带着商队去北江,就离你很近,到时候如果有机会去犒军,说不定们还能见面呢!”容灼似乎是怕他没明白自己意思,忙又解释道。
但于景渡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且有越拧越紧架势。
“你怎?”容灼问他。
于景渡将人抱在怀里亲亲,低声道:“累就睡会儿。”
“不睡。”容灼从他怀里挣扎着起来,下榻走到书案边,取过那张尚未来得及写完纸,“攒好多问题要问你呢,会儿别又忘。”
于景渡看着他问,“这几日你在忙什?”
“大事。”容灼朝他神秘笑,眼底还带着点未曾褪去疲惫,“要不你猜猜吧。”
于景渡想起他那张纸上列堆问题,“你突然间对戍北军这好奇,不会是想从军吧?”
这看之下,他便怔住,因为被容灼压住半边那页纸上,列长串问题,无不是关于戍北军。
于景渡满脑子想法登时散大半,剩下只有酸酸涩涩心疼。
他俯身小心翼翼将容灼抱起来,慢慢走到榻边放下。
他不知道容灼这几日在做什,但显然对方并不是在与他置气,也不是在闹别扭。
于景渡半跪在榻边,看着少年熟睡脸,心里满是说不出难受。
“谁给你出主意?”
容灼听出他语气似乎不大高兴,面上笑意也淡几分。
“不是谁,是自己想出来。”
“不准去。”于景渡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容灼问道。
“不是。”容灼走回榻边,盘膝坐在于景渡身边,“这样从军也是浪费军粮。”
“你打听事情很多都是和军需有关系,难道想让你舅舅搞点银子犒军?”
“不是!”容灼笑道:“不过有点接近。”
容灼大概是这两日进展比较顺利,心情看起来不错。
他拉着于景渡只手,忍着笑道:“舅舅答应给弄支商队,由全权做主。打算等你去边军之后,就带着商队去北江!”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小纨绔这几日好像是消瘦。
他手轻轻抚过容灼漂亮下颌骨,感觉那里轮廓比从前更分明。
“嗯?”容灼似有所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少年眼底先是带着点刚睡醒茫然,但很快就染上笑意。
“怎睡着?”容灼伸手勾住于景渡脖子,凑上前主动索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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