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世子有些尴尬地坐稳,附和声:“爷爷所言有理。”
陈莲洲心想,许家人怎还会救楚歇。莫非,许氏阳奉阴违,根本就与宁远王不是条心。
如今搭上楚歇这条线,是摆明要扶持江晏迟这黄毛小儿!
如此可不妙。
陈莲洲仔细琢磨,愈发觉得不妙。如今许长陵得半禁军兵权,那是天子脚下守卫,抵得过外头千军万马。
是楚歇。
他脸色微变。
许纯牧利落地策马穿过拥挤人群,府兵拦不住他,赵煊惊恐地瞧见自家马车帘被把掀开,整个人还蒙着,问:“你,你……”
许纯牧没有答话,只探下赵煊怀中那人鼻息微弱,周身皆是浓厚血腥气。背脊到大腿片都被血染红。
失血太多,手脚都冰凉。
许纯牧出宫门后本沿着路慢慢走着,他在上京城没有宅子,眼下只能先投奔长兄许长陵,可抬头察觉前头正是闹市。
再过几日便是乞巧佳节,故而这几日此带街市都极热闹。
张灯结彩,闲花绿枝。
但似有官爷和府兵在驱散人群,许纯牧定睛瞧,街尽头正是越国公府轿子。
可越国公府明明在东南方,怎会往这个方向去。
加上手握三十万兵权许纯牧此时入京,又救下楚歇,便是将三省六部拿捏大半。
难道许家是想对付荣国公府。
陈莲洲眼底暗光涌动。
“去,杀许纯牧。”
许纯牧策马刚过两条街,立刻察觉到人影潜伏在砖瓦侧,他手握身后铁弓反手打,头也不回地将三支背刺而来利箭打落,再个偏头躲过迎
眸子凝,解开自己身上厚厚大氅将人团团裹住,避开伤口将人打横抱扶上马背,横趴着放在身前,扶稳后只留下句:“这样不行,送他。”
小世子立刻教人拦住他,“欸,你……你!”赶忙催外头人策马跟上,可许纯牧骑绝尘,连人带马已走出半里。
停在拐角不远处马车帘子被只干枯手掀起,原来这是荣国公家轿子,此时国公爷陈莲洲望着那渐渐远去背影,皱着眉问自家孙儿:“那是许家人吧。”
“啊?”待到陈小世子伸出头去看,已不见踪影,“,也不大认得……”
“许邑好福气,这孙儿有他当年风范。”
许纯牧沉吟片刻,策马再往前几步。
却见前头辆马车拦住去路,还有不少人围着。许纯牧心中更疑,复而狠抽鞭子,缰绳倏然拉紧,共踏战场重重枯骨马儿与他心有灵犀,先是踩着侧墙壁借力,继而脚踏上那华丽马车顶,再越过围观人群稳稳落地。
咯噔咯噔,马蹄渐止。
风扬起越国公轿撵珠帘角,珠玉碰撞声清脆入耳。
轿中袭白衣惊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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