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脸色微变,神色有异,暗下瞥眼许纯牧。
桃厘只狠狠跺脚说:“什呀,都是外头人诬陷,昭狱和刑部人来搜整整天,根本就没有搜出证据!都是造谣!太子殿下也不知怎,偏要信那些胡言乱语……”
许纯牧不说话。
好番清理后,才看向身旁容貌隽秀青年:“敢问您是……”
“姓许,名纯牧。”
“原来是北境许小侯爷。”朱大夫郑重行礼,“此番,多谢小侯爷出手襄助……”
那人经过番救治好似将存在心口气儿终于喘出来,只是人还未醒来。嘴唇翕动,婢女立刻喂几口水。
可水却喂不进去,只从嘴角落下,沾湿枕头,婢女急得直哭。边放碗,又将枕头给那人换干爽。
当即屈膝蹲躲过,复而将怀中人稍稍抛起,抽出腰侧短刃放在手心旋调转刀刃方向,反手将那人喉咙割破。
鲜血溅上手腕,许纯牧再将下落人稳稳接住,为不碰伤他后背微微躬身缓冲。
不等敲门,直接□□而入。
迎面又见楚府暗卫,立刻沉声:“这是楚大人。”
近在咫尺刀刃停下。
面飞刀。
□□就敢动手。
自己前脚刚入皇城,这些人消息倒知道快。
倏然伸手在楚歇后颈三寸处截下支箭后整个身子后仰,右脚勾住马缰扯,马儿被缰绳拉立刻在下个借口掉头右转,许纯牧顺势将手中长箭搭弓引弦飞射而去。
箭穿心,那刺客滚落跌下。
“到底怎回事。”
“们大人……进,进昭狱,太子殿下……带,带禁卫军亲自来拿人,说,说他暗杀太子,这才两三天功夫,怎就……成这样……”婢女桃厘哭得伤心,年华豆蔻小姑娘心里发急,说起话来抽抽噎噎。
暗杀东宫。
许纯牧像是想到什。
立刻沉声:“他既毒杀东宫,太子又是如何逃过劫?”
“快去叫府里大夫。”
将楚歇安顿好后,他擦干净刀上血,将那人身上单薄布料割碎,将那粘连着皮肉衣物小心揭下,从袖中取出止血上药,却被管事阻止。
“这是在战场上带回来,止血上好。”
大抵是由于此人说话过度坦荡,教人不自觉地信任。管事犹豫下,还是默认他上药。
朱大夫来后立刻削片千年老参放在他舌上吊着口气,然后才以银针刺穴,为他处理伤口。
越过两条狭窄暗巷,迎面便看见楚府。
许纯牧将人抱下。
他个子比楚歇高两寸,披风又格外宽大,将人裹着抱住时还垂下截,看上去整个人都埋在怀中布料里。
战场多年厮杀使得他对危险嗅觉敏锐无比。
脚刚落地,身后传来破风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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