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在短时间内微妙地受到两次打击。
王离说完话,却没有离开意
青年没说话,谢蕴昭好奇道:“十郎?原来你排行十哩。”
王离“看”她眼,淡淡:“嗯。”
沈越还试图搭话:“听闻十郎平日都在院内由专人教导,如果课业上有疑问,可以……”
“不必。”
面无表情盲人青年抱着食盒,往晴雪苑中走去。
她看向怔然沈越:“那些仙门可能有欺负世家,但欺负平民好像是世家和*员,不是修仙者哩。”
年少世家子头脑有些困惑。
“……”
“说得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微哑声音从另侧传来。普通、本该毫无辨识度男声,却因为过于冰冷淡漠而能够让人记得住。
啊。”沈越才反应过来,有些羞赧。学院会按日为学子发放些许钱财、干粮,但如果告假,告假期间补贴也就告吹。
沈越家里不缺这些,本人也从没放在心上,虽然知道钱恒家贫,时却想不到那里去。现在明白过来,便觉得自己那句“告假”说得太轻松、太不食人间疾苦,时叫他耳朵羞红。
“对不住……不,对,补贴也分你半,不对,是全部……”
“钱恒你不要听他放屁哩。”谢蕴昭很干脆地踩他脚。
沈越吃痛,震惊、茫然又有点委屈地看着她。
“门槛!”谢蕴昭及时出声。
等他顺利跨过去,她才对那个背影说:“王离,沈越片好心,你好歹道声谢哩。”
青年转过身,“看”她眼,再微微转动脖子,“看”沈越眼。
“多谢,不必。”
沈越:……
白绸蒙眼青年似乎刚从书院那边过来。他手里还抱着个双层食盒,应该是刚刚领饭蔬回来。
眼看他越走越近,谢蕴昭连忙指着他脚边说:“王离,有门槛!”
王离身形顿顿,面无表情地抬腿跨过。
“嗯。”
沈越见礼道:“原来是王十郎。”
钱恒迟疑再三,终于还是低头礼,羞愧又感激地道声谢,掩面回到晴雪苑,去向师长告假。
等他走远,沈越才虚心求教:“云留,方才说错什?”
谢蕴昭使劲拍他脊背,语重心长:“沈少爷,你知道什叫‘自尊心’哩?你想帮助别人心意是好,但是你跟平民差距太大,这种事本身就让人很受伤哩。”
沈越讷讷:“原来如此……”
“所以觉得课堂上夫子说得不对哩。”年轻人语气散漫,仿佛只随便提起,“对普通平民来说,平时根本接触不到修仙者哩,反而和本地小官小吏、有钱人家接触更多。从老家过来,靠是给有钱商人当护卫哩,家女郎从老家过来,也是因为在那边被县令和大户欺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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