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又浑身抖,忙抬起头,说:“因为阿兄天资绝顶,年纪轻轻就已是神游修士,还能卜得天机。”
谢彰这才又微微笑:“也对,也不对。”
他以欣赏件绝佳艺术品般目光看着谢九。
“世家愿意听们话,是因为们有足够名声和地位,能为他们承担灾祸、谋得好处。同样,他们愿意配合将儿子推上首位,也是因为他具备足够能力,可以带领世家通往更广阔世界,获得更多利益。”
谢彰悠悠摇着羽扇。
谢九说:“不错。”
谢彰笑笑:“他是王六唯嫡子。”
谢九说:“与何干。”
“你这孩子。”谢彰叹口气,无奈又好笑,就像成熟家长面对自家优秀却淘气孩子时样,“王六宠爱这个嫡子到极点,前段时间才为他谋划灵根,还从这里求引魂香。不出七日,王留及其妖仆被人斩杀在自家家中,你说王六咽不咽得下这口气?”
“咽得下如何,咽不下又如何?”
把他怪癖掰正回来。”
温和洒脱语气,说出却是霸道专横内容。
谢妙然……谢十郎身体微微抖,更深地把头埋下去。他好像厌恶自己这个模样到极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团,不让人看到丝毫。
如果叫那些曾经见过谢妙然、乃至暗恋过她人知道,谢妙然真身竟然是名男子,想必会惊吓得连下巴也掉下来。
谢十郎是谢彰亲弟弟遗腹子,也是唯嫡子。谢家对外说他体弱多病,常年静养,不见外人。
“但如果他们发现,九郎不能平息他们灾祸、带来足够好处,他们就会想换个人。而嫡枝血脉安稳,恰恰是世家最看重好处;损失嫡枝血脉,就是最不能忍受灾祸。”
谢九仍旧没有反应,谢十却急,鼓起勇气问:“换个人?可有谁……”
“沈佛心。”
这个名字让谢九耳朵微微动。他看向父亲,以种略有奇异口吻反问:
谢九冷淡似乎永远不会融化。
“当然是很如何。”谢彰耐心地解释,“九郎,平京世家愿尊谢家为首,也愿意配合将你推上年轻代第人位置。你道这是为什?”
谢九不说话,谢彰也不恼,转头问谢十:“十郎,你说。”
十郎下颔紧绷,低着头小声道:“因为……”
“抬起头,大声回答。”谢彰冷脸,“这副上不得台面样子丢谢家脸。”
而谢妙然则是谢彰庶女,常常言笑晏晏四处走动,暗中为谢家打点见不得人事。
谁能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是同人?
谢九不需要想。他本就知道这件事。
因而他也十分平静:“你要做什?”
谢彰说:“王家王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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