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开始没有看穿郭衍谎言样。
在修仙界里,她毕竟还是个活得不久雏鸟,无法理解这些大能修士淡然自若、高深莫测。
她也不大想理解。所以她保持沉默,安静地倾听沈佛心话语。
沈佛心说:“被谢家人封印在此。为留存他们罪证,下个特殊因果禁制:如果击破禁制、取出蝴蝶玉简,就会同时打破对封印。故而,他们即便找到蝴蝶玉
却又淡淡说:“若谢施主今后念头通达,愿随时为谢施主引路正法。”
“好好,那到时候就拜托你,谢谢啊。”谢蕴昭本正经、连连点头,活像真有天她会想不开剃头发去当尼姑。
“蝴蝶玉简究竟在哪儿?”
沈佛心沉默会儿,似乎在整理头绪。他手中那串晶莹剔透、不同寻常佛珠,又次被他缓慢地捻动起来;粒粒佛珠相互碰撞,泛出涟漪般些许佛光,又很快被大阵锁链抽走。
他身前放着五色琉璃灯也被锁链缚住,尽管微弱,却有不灭灵光。
便更显清亮,仿佛能眼看到人心底。而他此刻正凝视着谢蕴昭,以种过分仔细、专注审视看着她,像久闻其名终见其人恍然,又似隔世重逢些许感叹。
他说:“谢施主与有缘。”
谢蕴昭:“……什?”
“谢施主与有缘。”沈佛心说,“谢施主若能放下红尘,随修行,必能得证果位。”
“……只想知道蝴蝶玉简在哪儿,谢谢。”谢蕴昭保持微笑,“和道门更有缘,跟沈大师不是很有缘。”
“蝴蝶玉简被封印在平京城中。”
终于,佛修再次开口。他眼帘再度垂下,掩去其中思绪,唯有周身庄严宏大佛光轮转不止,将冰蓝地下照得通透光明。
“本欲揭发世家罪行,却连累沉香阁诸人送性命,自己更被平京大阵反制,用来作为大阵运行养料。”
谈起别人牺牲,沈佛心诵声佛号,没有更多情绪;谈起自己失败,他口气也依旧淡然。他整个人就像被雕琢出来尊佛像,不悲不喜地端坐此地,供人参拜,却没有任何属于自己情绪。
谢蕴昭试图从他声音里分辨出丝愧疚,但她失败。
沈佛心认真说:“谢施主若不离红尘,必有劫难不断。”
“首先不想剃光头,其次……没有,就这个理由就足够阻止修佛。”谢蕴昭耐心解释。她不耐心也没法,这位佛修似乎是个执著性子,不得到个坚定回答,就不会回答蝴蝶玉简问题。
果然,沈佛心又道:“上古有龙女,八岁成佛,以女子之身侍奉如来……”
“反正拒绝。”谢蕴昭斩钉截铁。
被坚定拒绝沈佛心微微叹口气:“甚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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