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岸见状也想要,被季浮沉伸手轻轻推开了。
他也不恼,一直目送着季浮沉进了学堂,这才抱着荣宝离开。
不过他刚走到村口,就遇到了一个村里的管事,对方一溜小跑着,看上去有些着急,但看到周岸后还是停下来打了个招呼。
“出什么事了吗?”周岸问道。
“村外的土地庙里又住进了几个流民,我正想着去和村长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此事如何应对。那土地庙又不是住人的地方,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那里待着吧?”那管事道:“最怕的就是往后流民越来越多,届时只怕就不只是土地庙的问题了。”
“醒了?”周岸从外头进来,十分自然地上前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握住他的手腕,一边帮他揉捏,一边道:“手还酸吗?”
“好多了……”季浮沉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神清气爽,自然起得早一些,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去喂过鸡和兔子了。”
这时荣宝从外头哒哒跑了进来,季浮沉忙抽回手,顺势起了床。
用过早饭后,周岸抱着荣宝送季浮沉去学堂,他这一路上每次遇到人都要主动打招呼,那模样看着像是捡了钱似的,就差把“老子很高兴”写脸上了。
夜风透过半开的窗子吹进来,吹动了角落的烛火,引得屋内火光摇曳。
周岸的一颗心,也跟着摇晃的火光悸动不已。
……
这晚之前,季浮沉对于某些事情的想象力一直十分有限。在他看来,大家都是男人,在很多事情上虽然会有差距,但那差距应该不至于大到离谱。
直到这晚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
周岸拧了拧眉,问道:“你方才说又住进了几个,是说之前就已经有人住进去了?”
“是啊,约莫半个月之前,就有从边城逃难来的一家五口,
“哟,大当家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赵路在山门口遇到他时忍不住揶揄道。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周岸笑道:“毕竟你是光棍儿一条。”
赵路闻言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去吧,中午下了学我来接你吃饭。”周岸一直将季浮沉送到了学堂门口。
荣宝朝季浮沉挥了挥手,然后撅着小嘴朝他要了个亲亲。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可以大到离谱。
比如他和周岸的体力,再比如他们各自的“时间”。
这种差距造成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晨起来时,季浮沉的手腕还有些发酸。他躺在榻上,冷不丁想起了回来路上在客栈躲雨的那一晚,那是周岸第一次帮他。
他记得那晚周岸出去净手时,待了好久才回来,久到他都要睡着了。当时他就有些纳闷,周岸出去洗个手,为何会待那么久?
直到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那晚周岸出去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