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禹扭头去看这个大夫,眼睛从她脸上扫过不由愣怔瞬,这人眉眼乍看竟觉得有些熟悉。
封禹起身走到十五身旁,压低声音问她,“你这大夫是从哪里找?”
“就街上,”十五闻言收回看向床上视线,眼睛微微睁大,手下意识按在腰间佩剑上,拇指顶开剑柄,锋利寒光从剑鞘里露出指,“莫非这人有问题?”
蒋梧阙病突然,夜醒来整个人意识昏迷,十五心里着急跑到街上药铺找大夫,这位正是今天坐堂大夫,十五急里忙慌就将人拉回来。
这女人看起来长相普通,身浓郁中药味,听说是救人也没怎犹豫,提着药箱就跟她过来。
攥着拳头被人拉过去,蜷缩手指被挨个掰开,手心里掐出来印子被她用指腹轻轻揉着。蒋梧阙皱眉看向封禹,“你这不高兴就自虐坏习惯是跟谁学?”
封禹蜷缩胳膊要收回自己手,却被蒋梧阙拉住顺势环在她腰后。蒋梧阙欺身上前,把封禹抵在马车拐角里,额头抵着他额头,偏头亲吻他唇瓣。
这个吻没太多情-欲,而像事后温存时才亲那种,就是唇瓣相触轻轻摩挲,没有挑逗没有舌尖追逐,带着股安抚意味。
封禹被蒋梧阙亲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手环在她腰后脸埋在她颈窝里呼吸。
回京途中,封禹对母亲不舍没能维持多久,很快就被另件事情夺去注意力。
封禹还想再问,就听见床那边传来动静。蒋梧阙不知道怎回事,昏迷沉睡早上,现在却突然出声,声音冰冷语气毫不客气,“滚!。”
十五立马反应过来,忙跟封禹解释道:“主子警戒性强,自己意识模糊时从来不让生人近身。”
正准备给蒋梧阙把脉灰衣大夫被她吼愣,扭头瞪大眼睛问封禹,“这人什脾气?”
……驴脾气。
封禹叹息着走过去
已经六月天气燥热,住在驿站停顿休息时,蒋梧阙拉着封禹胡闹,晚上因为热没盖被子,第二天她早上起来时就觉得头重脚轻。
封禹皱眉看她,想说“让你平时懒散不锻炼身体,你看只是不盖被子都没事就你发烧”,可到嘴话在看见蒋梧阙发白唇色时又抿回去,改为抬手摸着她额头,问她哪里不舒服?
蒋梧阙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这次发烧似乎和她身上残余毒素商量好,准备联手给她个教训,让她平时享受纵欲惯不知道节制。
胃里阵翻滚,两条腿时而疼发颤时而酸重肿胀像是被人扯着皮肤往肉里注水,脑袋昏昏沉沉耳朵里阵阵嗡鸣声,根本听不清谁在自己身旁说话。
十五引着个身穿灰色长衫提着箱子中年女人进来,对坐在床边封禹说道:“主君,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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