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摇头拒绝,块冰都不许他们送进来。
魏悯本就发烧,若是再侵寒气,到时候怕是更难好。
魏悯并不知道这事,直到睡到半夜,她被热醒时才意识到屋里没放冰。
魏悯探手摸把阿阮腰背,摸到手汗水。
阿阮热满头是汗,眉头微皱,睡不是很安稳。
可魏悯不舍得这气阿阮,只能倚在床头老实看他“啰嗦”,等他“说”够,自己再说话。
魏悯等会儿,见阿阮迟迟没有收手意思,这才出声转移他注意力,轻咳声,说道:“阿阮,饿。”
阿阮抿唇嗔魏悯眼,抬手拉拉两人床头处挂着铃铛,示意二九送饭过来。
魏悯其实并没有什食欲,更没胃口,饭也没吃多少,剩余全都喂到阿阮嘴里。
饭后,魏悯见阿阮对她生病实在是担心很,吃药时都没什犹豫,端起碗口气喝完。
屋子照亮,她这才慢慢回神。
魏悯坐起身,只觉得头重身子轻,嗓子干疼,太阳穴处更是鼓鼓胀难受,不由抬手揉揉。
阿阮放下烛台后坐过来,抬手接替魏悯手指,下下给她揉太阳穴。
他力度大小拿捏刚刚好,让魏悯舒服松开紧皱眉心,问他,“阿阮,睡多久?”
出声,魏悯才听到自己嗓音沙哑干涩紧,喉咙不舒服咳两下。
魏悯披上外衫起身,开门让廊下守夜小侍送冰盆过来,皱眉问道:“府里可是没冰?”
小侍正巧是下午随二九起来送冰那个,他神色犹豫瞬,低头福礼说道:“大人,是主君担心您还生着病别侵寒气,屋里不能放冰,晚上这才没让等送进来。”
魏悯沉吟瞬,想到阿阮身汗,就道:“送里屋
夏天晚上,般较为闷热,没有冰盆实在是难以入睡。
魏悯喝药时,二九正好让人过来送冰盆。
阿阮回头见妻主没往自己这边看,就避开她,在门口拦住二九他们:
——这几日冰不要送,妻主要多出点汗才能好更快。
“主君,晚上太热,没有冰睡不着,”二九想个法子,说道:“要不然让人少放两盆?”
阿阮担忧拧起眉头:
——你午睡时发烧,睡整整下午,现在都晚上。
阿阮看着床上神色疲惫面带病容人,心疼很,忍不住说落她:
——平时就知道叮嘱多穿两件衣服,你自己就不知道冷热。还有,奉御说你疲劳过度,你怎就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
魏悯看着脸担忧冲她比划人,不知道为什竟有些想笑,通常人在生病时,最烦有人在耳边唠叨,尤其是堵上耳朵还能听得见那不依不饶声音,而他夫郎“说落”她时,只要她闭上眼睛就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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