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相像,自见到此人那刻,她身上清冷气质,茶色眼睛,草木清香、亦或方才那块布帕,俱有那人影子。
倘若她方才答上句,布帕绣竹,象征着长宁,笔直修长,宁折不弯。
他许便要鼓足勇气,问她句,你可是当年西樵村庄户女柳长宁?你可记得当年西樵村柳袁氏?”
可………
绣着青竹方帕,没有丝毫隐喻。
个男儿在她面前流泪,柳长宁实在受不住,只得收下此物。
盘算着绣帕大抵也不过是擦拭汗水、赃物帕子,并不值多少银子。往后遇到好玩意儿,给小师弟稍回两样便能两清。
可便宜夫郎目光灼灼,他死死捏紧那方布帕,原本死气沉沉黑眸竟然依稀有丝光彩。
他在等她答案,似乎于他很重要般。
柳长宁眸中诧异闪而逝,淡声问:“此布帕上竹子,殿下可是认识?”
丝凝重与希望,他摩挲着素帕上青竹刺绣。
字顿,低声问道:“为何你素帕绣着根青竹?”
柳长宁愣愣,因为她叫柳长宁,生于竹林,出生那日,电闪雷鸣,沧浪山下那片竹林,被雷悉数劈倒。只有身为婴孩儿她在那样声势浩大闪电中,活下来。
师傅将她捡回山门时说:“此女生于竹林,死破茧而出。历世而生,竹林因她而倒,唯她人能活,便取名柳长宁,字苍云,愿她如竹般,弯而不折,折而不断,迎难而上,直抵苍穹,”
便宜夫郎目光灼灼,柳长宁迎上他黑而沉眸子。
可笑,他偏执在眼前之人身上,寻找与那人相似东西。
死人,如何能够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尽管他心中给自己找上无数借口,可那人是真走,只有他自个儿不愿走出来罢。
裴元绍捂着胸口,坐回红漆木椅之上,他疲惫揉揉额角,失继
“此物乃草民师弟所绣。日与恩师在竹林论诗,师弟误入竹林。问草民喜欢何物,遂随口答道,青竹。师弟往后记在心中,入京之前,亲自绣几方素帕赠予苍云。”
随着眼前女子清冷话语灌入耳中,裴元邵只觉头顶被人泼下盆冷水。
他扯扯嘴角,凝眸。
凛冽寒风从敞开窗口,吹入屋内,撩开身边之人乌黑青丝,那张清冷绝世脸,毫无防备撞入他眼底。
他狼狈别开视线,桃花眼归于死寂。
古怪打量他眼,青竹是她名字由来。她却没办法与他解释。
此方布帕上青竹,乃小师弟所绣。
小师弟贾子爵乃贾师独子,天性纯善,腼腆温婉。
前些时日,乡试放榜后,她曾回趟白鹿书院与恩师辞别,小师弟亲手绣二十条绣帕赠予她。
冷脸拒绝,却不料师弟竟在她身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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