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刚到指尖,就带上凉意。
这样冰与火温度,钻入他指尖,顺着他血液直上,钻入他心头,悄然叩开心房。
裴文杰看着在冰花穹顶下梁逢,光影勾勒出他温和脸庞。
“梁老师,那个人,是你。”
他亲吻他——
梁逢翻开扉页,只见个褪色图书馆印章印在扉页上。
突兀得很。
又有些熟悉。
——远溪中学·图书馆藏。
这刻,久远记忆,迎面扑来,梁逢热泪盈眶:“这是、这是图书馆翻新时候,扔掉那批旧书。你把它们找回来。”
屋子东侧走,推开书房门,引着梁逢进入。
打开灯那瞬间,书房全貌落入眼中。
书房高度,超过这套房子平均高度。
与楼宇穹顶相连,形成个双层空间。靠着湖那侧,整面半透明弧形落地玻璃窗外,落满雪。
温暖室内又让它们凝结,成晶莹剔透冰花。
长点,补昨天欠更新。
“找很久。从每个乡镇图书馆里用新书换,去借阅人家里找,时间太久……大部分已经丢失。”
“已经很好。”梁逢眼中模糊,他环视书架,“真已经很好。”
“曲妍对于来说,很重要。她存在过那段记忆,亦然。花很多时间,去寻找这些旧记忆碎片。把它们封存起来,从不轻易示人。可是逐渐发现……有个人,在这段记忆中若隐若现、如影随形,成为很重要存在。”
他抬手,轻轻擦拭梁逢脸颊上落下泪。
那泪水晶莹,在他指尖,犹如朵冰花。
楼已经被书籍塞满,被隔开二楼则还空半,而梁逢已经看见那套价值连城《穆天子传》已放置在二楼书架最右侧。
“把些有收藏价值古籍放在二楼,恒温恒湿。”裴文杰道,“楼书就是些旧书。你翻翻看。”
楼书发黄,有些书连封面都没,看起来很狼狈。
梁逢随手抽出个小开本连环画,是《西游记》,正讲到唐僧解开如来封印,救孙悟空于五指山下。
这应该是套,却没有上册,也没有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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