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拿着锄头靠在柴门边不说话,但就这样已经无人敢近前,毕竟他浑身那股凛然之气就已叫人有些发憷。
其实禤晓冬只是不想这些人进院子脏他院子。
看面前哭哭啼啼人说得差不多,才淡淡道:“他提满满桶除草剂来菜地淋,这些菜是自种自吃,除草剂是有毒,他是蓄意投毒,警察署才不放过他,谅解书肯定不会出。”
老太太哭得更大声:“你不是好好在这里吗?那除草剂是叫他买回家,他顺路带回家!”
禤晓冬道:“顺路能顺到这荒山野岭?”
浅水乡太小,消息总是传得很快。
“晓冬啊!得饶人处且饶人,阿甲只是吃酒吃多,路过你家菜地,口渴想掰几根黄瓜吃,没想到却被你家电网电到,都是乡里乡亲,你不该就把人扭送警察署啊!表姨是为你好,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事情不要做绝……”高翠兰,手里扶着个老太太,苦口婆心在和禤晓冬说话。
“呜呜呜,就个儿子,被电出个好歹怎得啊!”老太太哭得老泪纵横。
“晓冬,都是乡亲,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听表叔,去警察署先撤诉,就说误会场就行。”农敬站在旁,拿毛巾擦擦汗,只觉得天热得紧,看眼禤晓冬,不由觉得有些不耐烦。
要不是怕阿甲呆久在里头乱说,他哪里会出这个头?真是和老禤头模样,古怪脾气,从来没见过乡里点小疙瘩,就能把人扭送警署,是在外边呆傻吗?
老太太语塞,然后噗通跪下来:“他喝醉酒啊!求你贵人高抬贵手,绕过家小甲吧!求求你,就这个孙儿,给你跪下,你大恩大德,
乡里乡亲,得罪个就是得罪族人,到时候还过日子吗?警察署那边说,这次肯定要坐牢,除非报案人撤案调解,不然案底是留定,李家听就急,找熟人进去问问,知道是为农敬出头,自然找上农敬。
农敬哪里肯承认是他指使?但也还是答应带人来说和,毕竟沾亲带故。李阿甲和他有点拐弯亲戚关系,虽然是这十里八村闻名泼皮无赖,却偏偏时常在他店里出入,偶尔吃点东西也记得付账,因此才没人敢在他这里吃白食。
若是不帮他,这点小事顶多也就坐个年两年牢,出来定会天天烦死他,他要开门做生意,更何况那李阿甲还有窝无赖兄弟在外头,到时候天天来他饭店……
说起来开头就是因为他犟着不卖菜!农敬又擦擦汗,看向禤晓冬脸上都有些不耐烦。
禤晓冬冷眼看着柴门前堆人,已经有人听到风声陆陆续续围过来,人越来越多,远处远远开来辆车,也在路边停下来仿佛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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