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哆哆嗦嗦
，确信自己现在完全不会冷
——他快要到沸点。
正好到放学时间，十七八岁少年们汇成人流，从他们身旁经过。
嘈
救命，
求求你，求求你李导闭上嘴。
你这
说下去们这辈子都起不来。
……
好不容易恢复直立人身份，景予再次把自己埋在围巾里，低头盯着地面。
李泯扣着他往前走，他也就跌跌撞撞地埋头跟着往前走。
景予脑袋轰鸣，耳朵冒着蒸汽，整个人还可以加
个融化特效——如果他现在站起来，他确实快站不稳。
李导扣着他手，顿顿，认真地询问他：“要起来吗？”
他认为可能是太冷，景予冻到起不来。
景予哆哆嗦嗦地说：“起，起，起……”
他试图支使已经软掉双腿撑着自己起来，接着，他就看见李泯跪姿，刚勉强能站起来腿又站不稳。
他又看看自己手，再看看景予手，似乎觉得景予是想用自己取暖，于是回握住景予整只手。
然后又像是觉得这样接触面积不够大，利用率不高，又想想，把景予五指分开，手指依次交叉进去。
握紧。
……
景予浑身哆嗦，在上天边缘试探。
然觉得李导这样看起来好冷，于是像被鬼迷心窍似，突然暗戳戳伸手抓住李泯小指。
很热，比他冰凉手热得多。
……李导不冷。
是他冷。
——亏他还想给李导暖和下！
目光飘忽地落在手上，又迅速移开。
脑子里又冒出许多废料。
他发现自己手指真是过分纤细，指缝也太窄，李导手比他大上个号，交叉扣着竟然有种把他撑开感觉，不太好受。
……救命，救命，你又在想什！快关掉关掉！！
李导点都没有想到那些！你不要瞎他喵联想！！！李导他还是个单纯孩子！！
景予屁股跌回去时候，拽着李泯也重新回到原来姿势。
“……”
更难以夫吸，呜呜。
李泯耐心地扣着他手，问他：“可以再来次吗？”
“……”
李泯做这系列动作时表情极其认真、极其单纯，并且透着强烈求知欲和学术气息，单纯到让人根本不敢直视着他联想到别东西——
李导脑子里可是点废料都没有！！
坏就坏在景予他满脑子都是废料！！！
这是李导错吗？这是他错吗？他只是单纯地想给小伙伴供个暖而已，他有什坏心眼呢？
错都是景予！！！都是他！！脑补太快！剧场太多！
景予再次想把头扎进雪地里。
李泯怔住，低头，看看被他握住小手指。
像有点疑惑。
并且认真地思索片刻。
问他：“你很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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