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问:“昨夜送走人,可有消息?”
沈寒霁正欲去寻掌使,却遇上向他走来靳琛和温霆。
温霆脸色紧张问他,温盈现下如何。
沈寒霁:“方才才睡下,除却受到惊吓,并未受伤。”
温霆这才松口气:“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沈寒霁转身看眼后边那些水寇,意味深长道:“还有事,二位可有空与同去见掌使?”
等换好衣物转身时候,温盈就着湿发躺在床上竹席上睡着。
沈寒霁上前,把她长发拨到床外侧,让其垂落在地,随而给她盖上薄衾之后才转身出舱室。
动作轻微阖上房门,让未受伤侯府随从和教头守在门外。
沈寒霁从舱室出来,船上人依旧忙碌地收拾着昨晚残局。船尾还有被绑在块水寇,有受伤和没受伤,约莫三十几个人。
其中还包括方才出现在河滩上被擒住那二人。
温盈双臂抱胸,声音疲惫且有些哑道:“自己穿,你也赶紧换衣裳出去处理外边事情。”
沈寒霁还是把绳索绕过她颈项,柔和道:“给你穿完,便换,以前都是你伺候宽衣解带,更衣。现今便换换,让来伺候你”
声音柔和似乎让人渐渐放松下来,不再紧绷着。
温盈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旁什感想,他想给她穿衣,那就给他穿,放下双臂。
不带分欲I念,帮她穿上小衣。长指翻转在颈间和腰间,系上细细绳索。
温霆与靳琛相视眼,温霆问:“可是有什发现?”
沈寒霁黑眸深似海:“见过掌使之后,才能确定。”
掌使抹着额头上冷汗,知晓货物没有受到波及后,才暗自松口气,暗暗道自己头上脑袋总算是保住。
“杜掌使。”
听闻有人喊自己,转过身前,见是沈寒霁,杜掌使忙拱手:“沈状元。”
见到方才在河滩上把他们压制住书生,那两人使劲撇开脸,希望他看不到他们。
沈寒霁冷冷扫眼,收回目光,看到巴巴站在旁,不敢说话青竹。
沈寒霁从他身旁经过,只漠声说句话:“去把推娘子落水人抓回来。”
主子终于肯理自己,青竹连忙点头,“小现在就去!”
也不管身上狼狈,拿把水寇马刀便从船上跳下小舟,自己个人划舟而去。
随即拿起里衣,让她继续抬手,把长袖套入手臂之中。
待身里衣都穿好,他把她那乱糟糟发髻弄散,湿整夜长发松散下来,还淌着水。
沈寒霁拿来帕子,裹在长发上,把水给吸收。
半晌后,把长发擦得半干后才起身去换衣服。
即便是狼狈整晚,但沈寒霁依旧淡雅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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