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想如何?”靳琛问。
李幼侬低下头,声细如蚊道:“就、就起睡吧。”
她以为在旁人眼中,无比正直靳评事不会同意,可不曾想她话才落,便有声“好”低沉嗓音落入她耳窝之中。
等到二人中间隔整整个人距离躺在同张床上,李幼侬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靳评事怎就这好说话?
夜色已沈,该是到就寝时候。
李幼侬虽然单纯,以前不怎清楚夫妻间该做什。但嬷嬷昨晚宿都在与她解释夫妻该如何做,孩子又怎来之后,她是彻底清楚。
她清楚,也知道有所避嫌,所以斟酌许久,她看着他无甚表情脸,轻声道:“今晚,若不然靳评事你睡床,睡软榻?”
靳琛面色素来寡淡,让人看不穿他在想什。他转头看眼软榻,思索几息之后,再看向李幼侬,道:“屋中虽烧地龙,但毕竟这几日天气寒凉,屋中也只床被褥,你若因睡榻而着凉,恐怕会被皇上责怪。”
李幼侬道:“那你睡软榻?”
气。
喝过合卺酒后,各自都去梳洗。
梳洗回来,宫女如数退出喜房。
因天气凉,屋内依旧烧地龙,所以从耳房出来时候,李幼侬是披散着头发,身穿着身红色里衣。
里衣只刚好合身,把她曼妙身形展无遗。
几乎是她说什,他就应什。
她要出嫁时候,几个姐姐,和八妹都与她说那靳评事整日黑着张脸,看就不是什良善之辈。又说他竟然能把身高九尺壮汉轻而易举地击倒,如此,bao力,没准还
靳琛点点头:“好,总归练武十数年,身体强壮,不易病倒。”
听到靳琛这说,李幼侬心里顿时就不忍起来。
扭捏下,她又道:“可只有床被褥,外边冷飕飕,就是烧地暖,也容易着凉。”
靳琛眉梢不着痕迹微微上挑,问:“那殿下可要让人再送床被褥进来?”
李幼侬凤眸微睁,惊讶道:“那不就让别人知道与你分床睡?要是让父皇和母妃知道,定会训和你。”
靳琛也是身红色里衣,挺着腰身坐在外间圆桌旁等着她出来。
等宫女都退出屋外,李幼侬才小声地与他道:“先前与靳评事你说事,是当真,等年后再与父皇说,与你性格不合,不喜欢你,届时再和离。”
靳琛低声应声“嗯”,随而翻个杯子,倒杯温茶,再拿着杯盏起身,递给她:“沐浴后,喝些茶水。”
她与他说着年后和离事情,他怎点反应都没有?
李幼侬有些征愣,但还是乖顺地把茶水接过来,轻声应声“好”,然后把茶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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