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被周梅问住,他没设想过许空山在运输队干辈子。许空山跟胡立伟合伙做药材生意,要升上领导坐办公室,反而不方便。
要让许空山脱离“长途司机”状态,最好办法是开公司,整合胡立伟资源,办药材厂,当老板。
陈晚何尝不心疼许空山,他早计划好,待风向明,立马找胡立伟商谈,以胡立伟见
许空山递上车票,出发地点与时间均为手写,下午两点发车,到南城大概是五点。
“用冷毛巾敷敷能消掉吗?”
陈晚扭头,许空山还在研究他脖子上印呢。
“没事,不管它。”蛋炒饭油香四溢颗粒分明,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噎人,陈晚皱眉,许空山把米汤端到他嘴边。
所以啊,对于许空山,陈晚永远生不气。
晚掩饰性把衣领往上拉拉,外面静悄悄,陈前进他们继续在地里忙着划界,陈勇阳昨天犯错,老老实实地跟陈露蹲堂屋写暑假作业。
“小叔叔,锅里有蛋炒饭。你也被蚊子咬吗?”陈勇阳丢笔,给他展示脸上蚊子包。
陈晚顺着陈勇阳天真视线低头,对,他被蚊子咬,特别大人形蚊子。
“什蚊子?”许空山跨过门槛,他六点多起床,陈晚当时睡得正香。“六儿,买到下午票。”
“会咬人蚊子。”陈晚意有所指,许空山没听懂:“蚊子不都会咬人?”
拜陈勇阳所赐,回来做午饭周梅听说陈晚被蚊子咬事。
“痒不痒?那有清凉油,你擦擦。”周梅埋怨着无处不在蚊子,把抽屉里小绿瓶拿给陈晚。
清凉油具体止痒功效如何陈晚不清楚,但确名副其实,挺凉快。
天太热,许空山没让陈晚送,自己背着行李到镇上等车,周梅塞些煮好后重新晒干腊肉香肠,让他跑长途时候当干粮。
“之前不解,只想着跑长途工资高,没想到实际比们地里刨食还辛苦。”周梅感叹许空山不易,农民种地虽说年挣不几个钱,但至少顿顿吃是新鲜、热乎,跑长途天到晚窝在车上,吃不好睡不好,多遭罪,“大山要是以后升上运输队领导是不是就不用天天往外跑?”
当着小孩面陈晚不好明说,他冲着许空山使个眼色,后者听话地随他走到厨房。
“有几个印?”陈晚仰着脖子,让许空山看他自己杰作。
“个。”许空山反应过来陈晚说那个会咬人蚊子指是他,“对不起,……忘。”
虽然现在人几乎不会看到红印眼联想到吻痕,但为保险起见,陈晚依旧反复跟许空山强调别弄到衣服外面。
“别摸。”陈晚拍掉许空山手,转身盛碗蛋炒饭,“看看你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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