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床头柜上卸下手表,陈晚心道果然,八点半。他换身衣服,屋内没有镜子,但不用看,他也能猜到自己身上是何光景,不知道脖子上留没留印。
陈
陈晚手落在许空山肩膀上:“给你按按?”
“好。”许空山顺势趴在枕头上,陈晚在他后腰跨坐,用力放松他肩颈肌肉。
许空山到底舍不得陈晚受累,按几分钟,他就反手握住陈晚手腕,说舒服多。
“明天上午陪你到镇上买票。”陈晚趴在许空山背上,说完亲亲他后颈,这个动作通常是许空山对他做,陈晚不禁觉得有些新奇。
许空山明天下午走,陈晚则要多待两天,过年那会儿他忙着给剧组做衣服,情有可原,长达两个月暑假再来这出,就不太像样。
赶紧洗洗吃饭。”
陈晚抱着摞饭碗倒扣,沥干水分,周梅蒸干饭,不管多热天,晚上般都不会吃稀饭,免得频繁起夜。
“哪来鱼?”陈前进问和周梅样问题。
“大鱼从组买,小鱼虾是勇阳下午在河沟里捞,还剩几条泥鳅,明天去买块豆腐起烧,再杀只鸡炖汤。”周梅简单带过大鱼来历,“地弄多少?”
“水田分得差不多,有些人要换,让他们商量好再来找。”陈前进把刺多鱼尾夹到碗里,鱼头陈勇阳和陈露人半,“主要是大山打桩快,个能顶三个。”
河源通往南城班车发车点是县车站,他们得上午先去确认下午班次有没有余票,若是没有,许空山则需要去县里坐火车。
许空山没吭声,因为陈晚似乎亲上瘾,嘴唇在他整个后背游移,煽风点火。
皮肤传来阵湿意,许空山忍耐力终于到极限,陈晚眼前花,许空山撑在他上方。
糊窗帘报纸破个洞,阳光透窗而过,把陈晚从睡梦中唤醒,身边空荡荡,陈晚拿开许空山搭在他腰间薄毯,翻身撑手从床上坐起来。
陈晚以手作梳将头发往后耙,他凭直觉判断,现在绝对超过八点,而且许空山个人去镇上买票。
打桩个顶仨往陈晚碗里放块鱼腹,自己舀勺炸得金黄小鱼虾拌饭。
吃过饭,陈前进打着电筒从鸡窝里挑只幸运公鸡,他掂量两下,觉得够重,便拎着翅根捆爪子扔到屋檐下用箩筐罩着,准备明天早起来杀。
许空山提桶水到后院冲凉,陈晚扇走帐中蚊子,将其掖在竹席下面。
“胳膊擦药没?”许空山把蚊帐掀开条缝钻进来,他前两天刚理发,陈晚手指插入他发间确认干燥程度,扎得手心微微发痒。
陈晚失笑:“没那娇气,就晒会儿,用不着擦药。倒是你,肩膀有没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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