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发炎,带你去卫生所看看。”制药厂远离城区,为以防大伙儿有个头疼脑热,因此配置卫生所。
许空山招呼满玉山上车,脚踩下油门。
制药厂医生是杜腾龙亲自选,配个当助手护士,冬天受凉小孩多,许空山等流鼻涕小孩走远,才牵着陈晚进去。
“细菌感染。”问完诊,医生开瓶眼药水,“天滴三次,滴闭眼休息五分钟,近日减少用眼。”
许空山接过眼药水替陈晚滴上,盯着手表计满
“有红血丝,别揉。”满玉山没有在陈晚眼中发现异物,“待会儿滴点眼药水试试。”
满玉山试图靠近给陈晚吹吹,被陈晚躲开。
陈晚这状态显然没办法开车,满玉山在国外持有驾照,但不适用国内交规,陈晚半闭着眼,让他去制药厂找许空山。
满玉山路小跑,迎面碰上过来和他们汇合许空山:“正要找你,陈晚眼睛突然不舒服,开不车。”
话音刚落,许空山快步把满玉山甩在身后,陈晚坐在副驾驶,睁只眼闭只眼。
“歇会儿吧。”走完列货架,陈晚在椅子上坐下,“感觉如何?”
满玉山捏着眉心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沉重:“比想象中差太多。”
放眼望去,黑、军绿、藏蓝占据仓库主色调,灰扑扑,颜色不敢大胆便罢,关键款式也十分保守。大部分参赛者对于“新衣服”理解完全是字面意思,新做衣服就是新衣服,不具备半点内涵。
“慢慢来。”陈晚感受和满玉山相仿,“革弊,须从源头理睬。如今源头已变,总有天能看到们想要结果。”
“朱熹话。”满玉山失笑,“记得祖父书房有朱熹真迹,不过现在应该物是人非。”
“哪只眼睛不舒服?”许空山把拉开车门,满脸急切。
“左边。”陈晚抬头贴近许空山,感受着他手指轻轻扒开眼睑,吹两口气。
“好点吗?”许空山放下手指,皱着眉,似是被陈晚眼底红刺痛。
“没有。”陈晚如实道,忘记外部环境二人不清楚他们此时姿势有多亲密。
疑惑念头从满玉山脑海中闪而过,他不由自主停下,转身望向远方。
陈晚闭目缓解眼睛干涩,他闻言转过头:“不信轮回,但相信因果报应,你信吗?”
满玉山明白陈晚在代指什,他坚定目光:“信。”
继续选半日衣服,陈晚忍不住用手背揉揉眼,临时工工资是日结,他掏钱,反身锁上仓库大门。
“你眼睛怎?”满玉山见陈晚频繁揉眼,拉住他胳膊,“是不是进灰?”
“不知道。”陈晚用力眨眼,迎风落泪,但严重异物感仍未消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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