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被拒接了。
她想了想,赶紧发了短信过去,[我舅妈今天做手术,我在医院陪她。]
又发了个[对不起]过去。
隔了没多久,对方倒是回了:[哪个医院?]
曾如初以为他在确认真实度,老实回话:【在人民医院。】
都打给曾如初的,接了好几通电话后,电量告急,自动关了机。
曾如初问人借了个充电器,将手机放病房里充了会电。
估摸着时间后,她回病房去拿。
这才发现傅言真给她打了很多电话。
一通通的,要把她电话打爆一样。
但不想说出来惹他生气,万一到时候发挥不好说是她影响的,可不就成了罪人。
“好,”她点了下头,“那你好好加油。”
傅言真嗤了声,抬手敲了一下她的头。
走了——
次日。
他戴着顶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挡住眼眸。
看到她踉跄的动作,他这才缓缓抬起眼,黑沉沉的眸光里尽是戏谑。
“看路啊,小姑娘。”他故意使绊子,还有脸来嘲笑她。
“你怎么在这里?”曾如初蹙着眉,心有余悸地深吸了口气。
“来挖个蘑菇。”傅言真不掩饰自己作弄人的意图。
是十环。
而花城最后一箭,只有七环。
选手的心态明显出了波动。
和队友教练一一击过掌,傅言真再次抬起脸,看了下这乌泱泱的一片观众席。
已经有人尖叫出声地喊他名字。
傅言真又发了条消
还有一条短信。
【等着,我现在就去你家找你。】
曾如初慌的不行,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
没打通。
她又打了一通。
曾忆昔在北城读大学,沈邻溪本来不让告诉他,但曾繁清不放心,今早打了个电话,要他有空回来趟。
曾忆昔当即就买了票,本来是下午三点就能到江城,但飞机晚点,临近手术时都还没到。
眼下陪在沈邻溪身边的亲人就她一个,虽然曾繁清请了护工,但病人最需要的还是亲近的人守在身边。
曾如初手机已经快被折腾没电了。
曾繁清明显也很焦急,隔一会就要打个电话问情况。
“……”曾如初蹙了眉,跟他说了声,“沈逾他们在后面。”她以为他是来找沈逾他们的。
傅言真早就听到沈逾那个大嗓门,根本不理会,只垂着眸问她,“脸板成这样,来看个比赛,耽误你考大学的是吧?”
问完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撂下一句,“耽误就耽误,明天还要来。”
曾如初:“……”
她明天是真的来不了。
第一天的比赛到此结束。
随队离开之前,傅言真跟韩绅打了声招呼,说等他五分钟。
临走之前还抢走韩绅头上戴着的那顶帽子。
楼道一侧,曾如初险些被人绊倒。
抬眸看了好几眼,才发现竟是傅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