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绵绵无期不知下到什么时候的样子,像极了她此刻没有着落的心情。
曾如初撑伞走了些路,总觉得有丝不对劲。
她顿下脚步,侧过身,视线扫了眼四周,最后看到那棵长势最好的榕树。
树下,傅言真正两手插兜站在那里。
息过来:【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还没结束。】她如是回复。
傅言真后面没再问了。
曾如初拿着手机跟到手术室外,尽管医生护士都很温和地跟她说了很多声“放心”,“小手术”之类的话,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紧张。
紧张到腿软,靠墙都站不住,最后只能蹲在地上。
过了二十分钟,她的心慌的不成形状。
心一直揪着,反复想着怎么还没出来。
曾繁清请来的护工阿姨让她出去待会,也有其他病人的家属在关心她,这些长辈言辞温和友善,俨然是把她当成孩子,却不知道她曾经历过最惨烈的生死离别,所以对生命更加敬畏谨慎。
在手术室外,她实在心慌的厉害,到底还是出去走了走。
江城这会又下了雨,雨势倒不大,还应了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