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哪里没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
陈路秋笑:“这几次都没见到你啊。”
爷爷不知内情,忍不住说了两句:“不是你们公司忙吗?路秋啊,生意归生意,但也不能这么压榨底下的员工啊。”
曾如初一直都说是公事忙,老人家把话当真。
陈路秋笑地意味深长,给她留三分薄面所以没反驳爷爷的话,却
当晚,傅言真打电话告诉她,让她把杂志“给爷爷奶奶看一看”。
傅言真喊她的爷爷奶奶、舅舅舅妈,已经不在前面加“你的”这类定语。
一副不分彼此的派头。
曾如初之前以为他那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竟真的在担心她家里人不喜欢他。
电话里,他要她跟她家里人说:“你男朋友可不是一个只会薅羊毛的资本家富二代,也是很愿意为社会做点事情的。”
“再做一回都行。”说完,他又压了上来。
“…………”
雨还在下。
屋里灯火阑珊,兴意仍未尽。
曾如初五天后收到一摞商业杂志。
曾如初被他折腾的真的都在求饶。
傅言真数落了她一句,最后还是只好把她放开。
两人躺在床上,交颈却未眠。
“傅言真,下次我去看你吧。”曾如初环着他的腰。
傅言真挑了下眉:“什么时候?”
哼道:“你现在把我衣服也弄湿了。”
傅言真不以为然:“那正好一起洗。”
“……你快点去洗……”
“这么迫不急待?”傅言真抬起脸去看她,眼里饶有兴味,声音也哑的厉害。
曾如初哪里不知道他话里有话,忙解释,“我是怕……”
想塑造一个好点的形象,怕她家到时候不放人。
隔周的周末,傅言真没空来北城,但周五晚上又给她定了一束花。
周六,她便有空去爷爷奶奶那边。
瓜皮已经胖的像只猪了。
傍晚时候,陈路秋过来一趟,看到她时,啧了声,“呦,妹子今天也过来了啊。”
杂志里有傅言真的个人访谈。
傅氏集团未来的掌舵者,年轻多金又英俊,必然是备受商业杂志青睐。
她翻开细看,直到看见那一整页的人物照。
前一页正好是某腕表品牌投放的平面广告。
但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或是腕上戴的表,傅言真都明显高出那当红炸子鸡一截。
“国庆节吧,”曾如初还美滋滋地,“能有七、八的天假。”
傅言真“啧”了声,捡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抿了一口,语气里没有一点动心,“这还有一个多月,你不会让我们这段时间都不见面吧。”
“但你太累了啊。”
“不累。”
“……”
傅言真完全不给她说完的机会。
将她直接抱进卫生间,“你就是。”
……
外面,雨水继续浇淋着红尘。
屋里,情意却越烧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