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
商陆瞥他
眼：“实际看到比电影冲击大。”
柯屿脸色难看：“
说过
，根本不会演戏，你现在就可以回——”
“说真人比镜头里好看。”商陆把茶盏推给他，“三个小时，眼都看花，越看越觉得不过如此，看到真人又觉得是镜头对不起你。”
柯屿句话硬生生咽下
休息间隙，盛果儿给说今天新看到
搞笑段子，他没抬头也察觉到商陆远远地隔着人群看他眼，什
内容是没听进去，小姑娘自己笑得花枝乱颤，他握着手机跟着笑笑，看上去松弛而无事。
毕竟是初进高原，怕剧组谁起个反应生个病耽误进度，所以前几天拍摄都安排得相对宽松，第天刚进黄昏就收工。这儿离古城虽然有段距离，但去吃个饭喝个酒还来得及，老杜贴心给安排几辆车，没半小时人就都散干净。
唐琢去拜访朋友，程橙约SPA，柯屿给盛果儿放假，洗完澡后独自到院子里吃晚饭，商陆房间灯也灭着。人不在。
偌大院子只剩他个人，云南菜重油重盐，管家给泡壶普洱解腻，柯屿挂上耳机，在手机里点开「无聊」。不知道是第几次点开，多到甚至开始产生幻觉，觉得镜头里那个人不是自己。
黄昏渐渐落下，月亮渐渐升起，背后玉龙雪山被月光照，黑暗中看着皎洁。院门口传来脚步声，个回头个抬眸，视线对上，柯屿问：“你没去古城？”
强烈暗示意味，比如呈现困境、无力或某种被束缚囚笼感，角色将会显得卑微。
他眨眼之间做好取舍，走向唐琢。两人聊几句，唐琢脸色凝重频频点头，聊完，老傅拍拍他肩膀，两人都有如释重负松快。
柯屿立刻接受到讯息——不用拍特写。
蔡司扭头，刚想骂商陆擅离职守，看这小子不知道什时候又站回来，咽下脾气冷声冷脸地命令把摄影机架高二十公分，焦段拉远景深加深。
“姜还是老辣，”蔡司想起刚听到几嘴，啧声，“老傅这剧本吃是够透。”
“在蔡司房间里看回放。”
“看他上车走。”
“嗯。”
柯屿明白，这是蔡司把事情扔给他做。
“怎样，被使唤滋味是不是很新鲜？”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商陆，见对方拉开椅子在身边坐下，反客为主地给自己倒盏茶，慢悠悠说：“还可以，NG很精彩。”
商陆抿起唇角，把设备重新调试好。
柯屿回到景框中，下意识地看眼镜头方向。商陆凝视着他，漫不经心地带点笑意，又轻轻点点头。
柯屿垂眸收回视线，深呼吸。
条过。
所有人都松口气，盛果儿默默把药盒重新塞回口袋。都在掌心攥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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