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商陆冬假时先回来陪柯屿了,裴枝和自己去北京找一老前辈切磋几天,琴技是进步了,口音也歪了,目前正用一口粤普口音拗北京腔,还觉得自己特别地道。
“
他憋了能有半个月了,此时此刻终于爆发了出来,不由得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大口舒着气的同时手在心口抚着:“憋死我了!”
柯屿对俩男的接吻没兴趣,反倒对裴枝和这么大的反应觉得很好奇:“你们学艺术的,不是应该见怪不怪了吗?你这么大惊小怪,师兄弟会不会觉得你很没见识?”
裴枝和最好逗,立刻昂扬地一甩头,哼了一声:“这样低俗的见识,不要也罢!”又面色慎重地说:“提琴手该比拼的是天赋和刻苦,是sense,而不是这种见识。”
柯屿也喜欢听他拉琴,虽然他不如商陆有极高的鉴赏力,但知道枝和的曲子轻盈又充沛,好像一个湖盛满了最澄澈的湖水,因而可以倒映出世间万般情感。他安慰裴枝和:“既然你自己都知道这个道理,那就更不用为此走神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裴枝和回忆着,描述起来:“教授很瘦,友方首席很高,天赋比我差点儿……跑题了,教授在洗手台上压着他呢,看到我进去,我们三个全部都愣住了,像三只呆头鹅,”他问柯屿,“我是不是不应该看这么久?教授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我已经逃了他三节鉴赏课了,我可能要留级了。”
着虚空发呆,无论看到商陆亦或是柯屿,都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神色也很不得劲。
可能还是觉得柯屿比较成熟,能给予他成年人的安全感,裴枝和最终在两人之间选定了柯屿当他的受害人。
柯屿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配合地锁上pad,合上书页,手里转着支笔:“说吧。”
裴枝和支支吾吾,涨得脸红。
“你昨晚上尿床了?”
“不至于。”
“他是下面那个呢。”裴枝和比了个手势和姿势,“虽然是他压着友方首席,而且年纪也比他大,但是友方首席骂他,问他是不是屁股痒。”
柯屿:“……”
那是得挂门课意思一下。
裴枝和忧愁啊:“我不是不接受同性恋,但是我也接受不了,我知道这是天性自然的,但是我就是排斥,觉得不正确,但是搞艺术,这么狭隘是不行的。我们还有好多学长为了搞艺术专门去搞同性恋呢,那种是傻逼。”
“我十五了!”
“谈恋爱了?”
裴枝和脸色一变,“你不要血口喷人!”缓了缓,左顾右盼一下,发现商陆和明叔都不在,怀着阴晴不定的脸色说:“上次比赛,看到很敬仰的教授和竞争团的首席在洗手间里接吻。”
柯屿没反应过来,“潜规则?”
“丢啊,”裴枝和骂脏话,“是两个男的!男的!男的在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