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有好些年没叫刀剑染血,”圣上看着云滢小腹,目光略有些慈爱,“就是为他,也该除去些权杖上尖刺。”
皇帝同云滢说话叫她听着有些不好猜测,她去反握圣上手,却有几分害怕:“七郎同说这个做什,还早着呢。”
圣上已经年过三十,即便是她生出皇子来,要能叫他独当面总也要有二十年时间,外有权臣世家,内有废后养子,对于她和孩子而言,这并不是个好处境。
这也难免皇帝会拿批人做筏子,把批人清出去,同时也能杀鸡儆猴,叫些不同尖锐声音消失,给她孩子铺路。
“难道太医是笃定这胎到底是男是女吗,怎会叫七郎这样费尽心思?”
好出声,但她好奇那盒子里到底是什,可惜皇帝锁得太严,直接丢给秦季洵,她看眼都不成,“七郎,供状上面写什来,他们这样不服,难道纸罪状就能叫他们乖乖认罪伏法吗?”
而且她不敢问还有点,皇后弟弟虽然已经做很多年官,可是确实还年轻得很,怎好端端,皇帝会让他这个时候致仕?
二十多岁致仕,这和*员给父母守丧还是不样,*员守丧之后还是可以再度入朝为官,按照皇帝对秦家态度,估计是不会再有起用可能。
“皇后叛君,就是株连她三族都不为过,只不过罢官,朕还嫌不够,”圣上手与她直是交握着,他感知到云滢在他厉声训话时候不自觉紧缩下,知道她方才不敢,作为最终获利人也不好说话,轻轻拍下她手,“他们有胆量诋毁你那刻开始,就应该知道总会有这日。”
圣上同她说着这些,漫不经心地吩咐江宜则,“叫陆相公在外面跪两个时辰,等他醒神,再让人送他回去。”
云滢不是不高兴圣上会这样为自己孩子谋划,但是时时还是得给人泼盆冷水,万真是女孩,总不至于叫皇帝心里失落:“横
他倒不是说特别硬气,想要在这个档口撞到皇帝怒气上去,只是文人风骨,不愿意叫人说他这个人势利眼,见妻族遭难就不管,被人拉来做个陪衬。
圣上并非不知,只是他想要这份清名,便成全他。
至于受得住受不住,那就是他自己事情。
江宜则听也觉得心惊,叫个文臣在外面跪两个时辰虽然不至于要人命,可也把人吓得够呛,皇帝这样做,到底是为杀鸡儆猴,还是因为从前渤海郡夫人事情迁怒,这就不好说。
虽然说就是给秦氏百个胆量,他们也不敢教唆皇后背叛君主,这件事不好宣扬出去,但是留废后族人在朝中任职,皇帝多少有些疑心,若是他们多少有些知羞耻,就该自己递上请辞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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