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无极院中,受度牒道士四五十人,几乎都是如此,能够修道者,都去馆阁。”
赵然心里如滚开锅般,患得患失思索着怎生寻个法子得这度牒,好成为名尊贵道士,琢磨片刻,又泄气,自家浑没什深厚家世和倚仗,想要更进步,真真是机会渺茫。
想到这里,便也暂时放开这个念头,和焦坦、周怀边闲聊,边跟着老驴回转山门。其间,赵然询问,焦坦和周怀都是富贵子弟,为何不雇些短工来干这扫圊粗活?焦坦说,道院首重身体力行,除非跻身高层,否则便老老实实干活才是上策,偷*耍滑绝对是不允许。
赵然又追问,能进道院火工居士里,大部分都家里富庶,为何却过得如此贫寒?
焦坦解释,还是那句话,除非跻身高层,否则就老老实实按道院规矩过日子,火工居士每旬只有日休沐,休沐之日可允下山,到山下爱怎享受都随意,但在山上,有钱也没地方花销,吃穿用度都得遵守道门规矩,应奢侈享受均不得带入山门。
周怀补充,说赵老弟你没见过关二哥那帮净房人平日里在道院是怎消磨日子吧?人家偷偷玩牌,下彩头真不是般大。
赵然继续追问,是否下批新入门居士进山,自己等人便可离开圊房?
焦坦说,这却不假,按照先后规矩,周怀先走,然后是焦某人……他拍拍赵然肩,嘿嘿笑道:“赵老弟且耐着性子吧。”
老驴自回槽房,三人也同回西屋。天色已然露出曙光,焦坦和周怀却倒在床榻上埋头大睡,旋踵间便鼾声大作。
赵然也困得乏,没隔多久便迷糊着睡过去,这回他算是明白,这活计确实颠倒黑白,如今自己也加入到大白天蒙头睡觉行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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