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需要考虑到很多看起来离谱
可能性，这也是
条。”赵以川说，光线昏暗片刻，他眼睛却亮得如同夜色中潜伏捕手，“当然
，你要是觉得这个条款欠妥，现在马上删掉就行。”
“但这条应该不具有法律效力才对。”
“啊，差不多。”赵以川往后退点，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但
就是想加句，看着有点儿意思？”
“那你想加就加吧。”裴哲这
说着，拿起笔，利落地把名字签在甲方位置。签完又有点犹豫，他问，“你真不觉得不值吗？”
“做人不能太贪心嘛，这些就够。”赵以川说，笑容
编号001，裴哲。
深灰色文件夹和他今早收到条领带颜色类似，赵以川呼吸不由自主地放慢，他坐回办公椅上，打开第页，用标准格式打印白纸黑字透出不可忽视郑重。
而内容却十分荒诞。
裴哲借给他200万现金，他则成为裴哲名义上“丈夫”。三年期满后和平分手，当中没有任何损害裴哲利益事发生，那押金就不用还。
任谁来看，赵以川付出只有婚姻，而这绝对是场几乎稳赚不赔买卖。
”
赵以川摇摇手指：“不行。”
“不是‘没有’，是‘不行’，这什占有欲啊？”沈跃不知真假地遗憾，“哎，这下好，你选择英年早婚，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儿要伤心。”
“应该也有男人吧？”宁思垚表情无辜，语出惊人，“别不说，前两个月去区法院开庭，隔壁行政庭法官助理看着就对赵律有意思，还跟打听赵律喜欢吃什类型菜来着，不过没告诉他。”
苏艺：“……”
最后页位置，“裴哲”两个字签得笔画锋利。
赵以川还记得他签字时神色。
深夜酒吧中卡座灯光迷幻，威士忌瓶空掉1/3。赵以川身体微微倾向前方，他手指按在刚打印出纸张最上排，提示认真阅读条款裴哲。
“这条是擅自拟，算‘附加条款’吧。”他说。
裴哲皱眉弧度不太明显：“……‘若甲方爱上乙方，本协议自动作废’？”
完全不知道这茬赵以川：“……”
于是话题被宁思垚成功带偏，大家纷纷研究起是哪个法官助理，长相如何是否年轻，完全忘最开始在讨论赵以川和他神秘结婚对象。
顿饭吃得信息量爆炸，结束后赵以川马不停蹄地回办公室。
下午要出庭，晚饭时约会见另个当事人，他拿上资料就可以差不多出发，并没有午休时间。赵以川找着需要几份文件，随手拉开抽屉，堆得满满当当最上层忽地有个文件夹受到冲击，摔到地面。
赵以川拿起它正要放回原处，目光与侧边备注接触，接着就被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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