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没等季时风拒绝，连忙说：“这次真
不用钱！
爸公司有个助农项目，每年都从农民伯伯园子里买好几卡车水果，放着也是放着，们家都吃不完，拿点儿给你尝尝。”
他这
大大方方清清澈澈，季时风反倒不知道如何推辞
：“行。”
“那你还喜欢什水果？”路辞更高兴，
样样地数，“还有苹果、李子、蓝莓……特别多！”
季时风看着他脸，忽然觉得喉头紧，喉结不自觉上下动动。
这是什值得开心事情吗，倒霉蛋怎乐成这傻样？
“们家为中华之崛起已经做够多，”路辞托着腮，“缴税大户，家里还有好几面锦旗呢。”
季时风实在憋不住，低头笑出声。
·
转眼到放学，两个咸菜罐子在抽屉里捂天，季时风犹豫好几次，最终还是没给出去。
腌菜这东西吧，本来就不是能雅俗共赏。看样子不太好看，闻起来也不太好闻，路辞能看上眼就怪。
怎啊？鬼附身？赶紧让叔找大师给你做做法事。”
“你懂毛，先把语文背，”路辞踹他，弯腰从书篓里翻课本，“对季时风，你等下把抽屉里吃全拿走，不需要。”
季时风说：“你不是说上学就是坐牢吗？”
“早上是年轻，”路辞说，“上学怎会是坐牢呢，为中华之崛起而上学，多有意义。”
季时风懒得搭理他，去食堂吃午饭，给路辞打包份回来，说要背书倒霉孩子趴在书本上呼呼大睡，桌面上全是干脆面渣子。
“你俩干嘛呢？篮球场走起啊。”陈放抱着球喊他们。
“来来！”路辞站起身。
“等会儿，”季时风抓住路辞手，不动声色地对陈放说，“你们先去，找他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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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眨下眼，看看被季时风攥住手腕，满
季时风把帆布袋从抽屉里拎出来，想着送去给马阳算。
“对季时风，”路辞收拾好挎包，转头喊他，“你爷爷吃梨吗？甜不甜啊？”
语气里有点忐忑，又有点期待。
“吃，很甜，”季时风笑笑，“他说谢谢你。”
“不用谢不用谢，”路辞笑弯眼，连连摆手，“哎哟不用谢，你爷爷要是爱吃梨，多拿点给你。”
到下午，路辞就被李平书狠狠批顿，原因是他交上去练习卷抄太过，没留神把姓名栏“陈放”名字也给抄上。
路辞垂头丧气，对季时风说：“浑身痒痒。”
“又是想学习想得浑身痒？”季时风憋着笑，打趣道。
路辞摇摇头，从抽屉里掏出包旺仔小馒头，边咔咔吃边说：“坐牢坐。”
季时风使劲压下想上扬嘴角：“不打算为中华之崛起而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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