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辞扭头。
季时风大步走上前:“伸手。”
路辞乖乖伸出手掌,嘟囔说:“你是不是要和击掌打气,你土死……”
季时风却不像想那样和他击掌,而是在他手里放个东西。
路辞低头,愣愣地看着掌心里黄金剑柄,断口被粘好,粘得很用心,看不出丝错位痕迹,接缝处甚至还缠上圈红色小皮筋。
季时风能理解这种心情,摸摸路辞脑袋:“那你自己上去,照顾好叔叔阿姨,照顾好哥哥,照顾好自己,晚上再来看你。”
“嗯。”路辞点头,接着说,“季时风,你绒毯被偷走,你把那床拿走吧,有床毯子,可舒服。”
季时风失笑:“怎还记着这事儿?”
“老吴以后就是在胡同里最讨厌人,偷绒毯老贼,呸!”路辞皱着鼻子,“以后也用不着,你拿走吧。”
季时风说:“怎用不着,冬天接着用。”
抿抿嘴唇,想对季时风说话很多,想让季时风知道他有多喜欢季时风,想告诉季时风永远都不会和你分开。
这些话本该是甜,但到嘴边,却变成苦。
路辞在桌子底下手揪住衣摆,最后皱皱鼻子,不自然地扯开话题:“咸菜好咸啊,腌菜不是不用放盐吗,爷是不是记性不好,又多加盐啦?”
“路大富,好啊你,敢说爷坏话。”季时风勾起唇角,坏笑着掐住他鼻子,“让爷知道你就完蛋。”
路辞踹他:“吃你饭!”
“你剑,”季时风深深看着他,“加条小福娃专属皮筋,现在它是只属于你剑。”
路辞眼睫剧烈颤抖,他以为他剑坏,但季时风又把它修好。
此刻他切勇气源头,不是这把剑,而是季时风。
“只属于剑?”路辞不敢置信,喃喃道。
“只属于你剑,
“前两天听到妈妈讲电话,家房子马上要被封,抵押还债,”路辞低下头,缓缓说道,“那多行李,不好搬走,你拿走吧。”
季时风心头滞,揽过路辞肩膀:“先不想这些,房子什现在都不重要。”
“嗯,知道。”路辞挥挥手,“那上去,爸爸在住院部十五楼,哥哥在急诊三楼,先去十五楼。”
“去吧。”季时风捏捏他耳垂。
路辞转身,才走没几步,季时风叫住他:“路大富。”
季时风端起碗喝口粥,这个抬头动作恰好掩住他眼里闪而过失落。
·
季时风把路辞送到医院,时间还很早,不到八点。
“和你起上去?看看叔叔阿姨。”季时风说。
路辞想想,摇摇头:“先不要,过段时间吧,爸爸他现在可能不想见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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