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在那间隙里也就没有勇气说,也很喜欢你。
空气静得有些令人不安。
盛夏开始喋喋不休说别的:“时烨老师,你……你想不想去下关看看我的初中?我带你从后面悄悄溜进去,去我以前的班上看看。以前我坐在窗边,望出去能看到苍山上一整排的发电风车,很漂亮的,学校再过去一个公交站,还有一个风车广场,我以前经常去那边抽烟,那里很安静……”
盛夏自己并不知道,他脸红了。
时烨笑得懒散,像是了然于心,又像看破一切。
突的自满和谦卑同时涌上来——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时烨突然想确认一下,就微微偏头,问,“到底是你妈妈喜欢飞行士,还是你喜欢飞行士?”
他语气不像问句,更像是在陈述。
盛夏被问得大脑一空,他偏开头,下意识去避开时烨满是探究的目光。
余光里时烨的黑衣边上又出现了彩虹的涟漪,那彩虹开始动,扭曲,像是炸成了彩色烟花。有盛夏陌生的东西开始在大脑里盘踞,生长……
他打断盛夏:“好,去看看你的初中。”
他决定承认。
“是我喜欢飞行士。”
时烨看着盛夏,似笑非笑地问:“只是喜欢乐队吗?”
盛夏愣了下。
但时烨已经偏开了头,去看天边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