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卢当时就听不下去,骂句你有病吧他人都走,气得跑出门。但不管们说什邱声好像都听不见,他在自己那个世界里,只喊你,说他错,喊你不要走——知道吗闻夏,那天真特别恨你,看到邱声那样,都在想如果这辈子还能见到你那肯定先冲上去把你踹那脚补回来再给你几拳——但是,明白,这些都没用,能做只有尽可能去照顾邱声,至于他觉得这个朋友做到哪个地步,那是他事。
“只是偶尔,看见邱声魂不守舍样子,也想,闻夏要是在就好。
,《敬自由》也没有演得。”
闻又夏抽烟动作僵持片刻,他想:就是网上说邱声状态不好那次。
“好不容易演完,们也顾不上安可正撤退呢……邱声突然说,‘拨片掉’。”顾杞想到这儿,有难受回忆涌上舌尖,声音都含上丝苦涩,“还想着你弹贝斯时候也没用过拨片啊怎搞,转头去,他脸色非常差,吓跳赶紧给望姐打手势,livehouse关灯,把邱声带去后台……
“他……捂着左手,说‘断’,重复好几次。不知道怎办,问他什断,他把手伸出来,看着……和小卢,还有望姐,们起守着他,小卢说要不要打救护车,邱声摇头说他缓缓就会没事。过会儿,有个工作人员拿着条琴弦过来问是不是邱声,他看,眼神马上不对,瞪着那个工作人员,还是望姐挡住他,把东西递给邱声。他把抓住,从端摸到另端……然后开始喘不上气,控制不住地流眼泪,身体都在发抖……那个样子从来没见过,安慰完全没用,可能他真正需要也不是、们任何个人。
“那条链子……时间太久记不得,断得很蹊跷,挂着个铃铛差点儿掉,邱声说上面还有枚拨片,他定要找那个拨片。当时他状态们怎可能让他去找?就说,‘去帮你找。’趁着观众都走,跟清洁工在演出厅寸寸地摸,但是没看到任何像拨片东西,总觉得应该被谁趁乱捡去。
“还在想怎跟邱声交差,小卢过来,边打救护车边让赶紧看看邱声。……”
顾杞哽下,他把枚烟蒂摁在石头上碾又碾,思索良久,看闻又夏始终保持侧对自己姿势,苦笑着:“你还听吗?”
夹住烟手指动动,闻又夏嘴唇微张,片刻无言,但点点头。
顾杞说:“好吧,本来也打算全说,你做好心理准备。”
“回去以后,看到……邱声满手都是血,不知道他怎弄,在望姐和小卢眼皮子底下,用那根断琴弦把自己割得到处是伤……他直低着头,小声啜泣,喊……喊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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