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坦轻嗤,“昨日就听茂竹说,她没哭没闹,今日看,倒像根本没放心思在李裕身上,依你看,是装,还是真?”
贵平拱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都有。”
李坦轻哂。
贵平又道,“这趟回来路上,离院人送消息来,说二小姐要找人在离院中梅苑处建暖亭,说景致好,要在暖亭中品茶,赏梅,赏雪。”
李坦轻笑,“先祖在时,离院叫梅园,就是冬日赏梅赏雪用,她倒有兴致。”
李坦低声,“只有你还记得。”
贵平看他,“殿下……”
李坦敛眸间情绪,重回冷若寒潭,“听说你今日在离院动人?”
贵平躬身,“还未来得及同殿下说起。”
“说吧。”
李坦抬眸看他。
茂竹继续道,“听说是侯府二小姐说句屋中碳暖太凉,贵平公公就以刁奴伺候不周为由,将王妈打发。”
茂竹说完,不敢同东宫对视,便低下头去。
李坦面无表情道,“出去吧。”
茂竹不敢作声。
“贵平。”李坦唤声。
茂竹入内,“殿下,贵平公公还未回。”
李坦看他眼,淡声道,“他去何处?”
他知晓今日早朝之后贵平去离院,但他晌午还见过贵平,他白日都在宫中处理政事,夜里回东宫才想起问贵平离院事。
茂竹应道,“殿下,贵平公公好像去慈福寺……”
“李裕呢?”李坦又问起。
贵平应道,“废太子未醒。
“今日见过侯府二小姐,有些看不透。”
李坦悬笔,“怎说?”
贵平应道,“殿下赐字,二小姐看过眼,没旁反应就让人收下,还说挂起来。”
“挂起来?”李坦好奇看他。
“是。”贵平继续,“看模样,不像是特意说,反倒像看眼就没怎放心上般,整个人脸上也没见愁容,就说碳暖还不如回京马车上暖和。就拿换掉王妈事来试探她,看她反应,但她也什都没说,只问声后续添置府中用度要不要东宫这处首肯,看模样像是娇生惯养习惯,在离院中处处不舒服。后来说全凭夫人做主,她便让下人去购碳暖,反倒对成亲之事句都提。”
等茂竹退出去,李坦才又抬头瞥他背影眼,眼中有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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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贵平入内,“殿下寻?”
李坦抬头看他眼,而后继续低头看手中折子,淡声道,“去慈福寺?”
贵平应道,“殿下忙,小人去慈福寺替殿下给娘娘上柱香。”
慈福寺?
李坦手心微顿,今日是母妃忌日,他忘……
贵平还记得,所以替他去慈福寺。
李坦沉默。
茂竹试探着开口,“殿下,听闻今日贵平公公去趟离院,将离院里管事王妈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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