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说:“夸张。”
蓝山说:“那就带着它上去。”
他眯着眼睛对柏舟笑,像个年龄不大少年:“天才,不觉得很浪漫吗,要带着第次有人证出来定理,攀爬上第次有人攀登岩壁。”
柏舟凑过去,两人间距离已经是亲密无间。他们不得不再凑近些,顺理成章接吻。
分开后,柏舟低声说:“是挺浪漫。”
柏舟解个塑料袋自然不用全神贯注,他心念动,难得好笑地想。
虽然不聪明,但是很乖巧。
蓝山乖乖站着,柏舟三两下就扯开塑料袋,反手从边上抄起围巾,包住蓝山阵猛搓,把他身上水分都给擦掉。
蓝山被揉得龇牙咧嘴,不忘护住左手,叫:“诶……诶!注意点,好不容易保下来!”
他说得像从盗贼手里抢个宝物,柏舟给他捻干身上水分,转而去擦头发,敷衍声,却也垂眸去看:“什?”
他知根知底,根本想不到那流畅肌肉线条到底藏着多恐怖爆发力。他头发湿漉,水珠从发梢滑落,顺着下颚划入锁骨,汇聚成浅浅汪,又顺着腰腹留下,没入胯骨。
他看起来性感得像个情色杂志封面男模。
但现在这位性感男模却皱着眉头在解左腕上塑料袋,那红彤彤五毛塑料袋胡乱包裹着他小臂,打几个死结,蓝山努力会儿,开始上牙。
看起来可实在不是很聪明。
柏舟进门扫他眼,瞬间明白英国佬口中那个满走廊敲门问有塑料袋吗,谁有塑料袋吗傻逼身份。
蓝山笑弯眉眼,说:“是吧!”
柏舟轻捏着他手臂看会儿,那句德语还清晰,但写下它时激动和狂热已经消散
蓝山小心翼翼松开左腕,柏舟笔迹清晰,他见状拍拍胸,说:“还好,还好。”
“不洗掉?”柏舟没什表情,却快把他脑袋揉成鸟巢。
蓝山在毛巾狂乱蹂躏中艰难确认手臂上字迹没被模糊太多,松好大口气,说:“不洗,明天带这个上去。”
柏舟看他手腕都红,不知是闷还是勒,他瞥眼甩在边上破破烂烂塑料袋,说:“可以再写次。”
“不样。”蓝山晃晃手,夸张地说,“这可是证出伟大黎曼猜想初稿,可珍贵,要找张纸拓下来,裱在墙上。”
柏舟开门带进冷风,吹得蓝山打三个喷嚏。
柏舟把水壶放好,暖气调高几度,走到蓝山面前,把他手腕从齿边抢出来,说:“来。”
蓝山不挣扎,不眨眼地盯着柏舟动作。他脖子上还挂着戒指,墨绿细线打是真死结,点回转余地没有。
戒指在暖灯下微亮着,他眼睛也在灯下微亮着。
都是很漂亮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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