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宋尧看他这副样子,隐约能猜出发生什,叹息着说,“过段时间吧,他也难受,给他点时间。”
白艾泽沉默地闭闭眼。
“老白,”宋尧拍拍他肩膀,故作轻松地说,“也气,但他不会跑,他还欠咱们那多钱,跑能跑哪儿去,大不上法庭告他,强制押他回来还债”
“走吧。”白艾泽突然说。
宋尧点头:“送你去医院。”
“直接踹吧。”宋尧抬脚就要踹门。
“别。”白艾泽突然说。
“进去里边看看啊,”宋尧急脑门冒汗,他拿手掌扇着风,焦躁地说,“操!”
白艾泽抬手撑着额头,后脑靠着墙面,低声说:“别进去。”
他害怕进去之后什也没有,他害怕面对“尚楚已经不在他身边”这个事实。
那个人条腿平伸,另条腿屈着膝,深深垂着头,整个人都隐没在黑暗里。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阿楚?!”
宋尧怔,手电往他身上照过去:“老白?”
白艾泽见到宋尧,脸上表情僵,接着嘴唇渐渐成为条平直线,缓慢地垂下眼帘,后颈再次弯出个颓然弧度。
“你怎坐在这儿,”宋尧把手机放在地上,电筒光显得有些微弱,只能照着白艾泽半边身体,“阿楚呢?”
“不用,”白艾泽说,“去金座就行。”
白艾泽烧得很厉害,浑身烫和个火炉似,加上知道他不识路,宋尧不放心他个人,把他送到金座广场家叫“特别”店里。
宋尧闻声愣,转头看眼白艾泽,他就这样坐在地上,也不知道个人坐多久,累嗓子都哑,呼吸声拖沓又沉重。
“先起来,别坐着,多脏。”宋尧把门锁摆正,上前把白艾泽从地上拉起来,抓着他手臂眉头皱,惊呼道,“操!怎这烫?发烧?”
“没事,”白艾泽说,“阿尧,有水吗?”
宋尧从背包里拿出瓶矿泉水,白艾泽拧开瓶盖,接着仰起头,瓶口对着脸径直浇下去,冰凉水淋到脸上总算觉得好受点。
瓶水浇完,他掀起上衣下摆抹把脸:“他和你联系吗?”
“火车上。”白艾泽说,声音干涩像喉咙里揉进把沙砾。
“火车?”宋尧讷讷地重复遍,立即摇头说,“不可能,他就躲家里头呢,他故意骗你,说好要起去西城,说好谁不去谁就是狗东西!”
他说着站起身,边捶门边喊:“尚楚!给老子死出来!赶紧!”
这扇门白艾泽不知道敲多少次,里边始终安安静静,点动静都没有。
破旧木门禁不住这折腾,金属门锁“咯噔”声,宋尧拿手拽几下,破锁整个歪,已经是摇摇欲坠,用力拔就能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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