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现在在哪儿呢？”
池念被她
连串
问号轰炸得不知所措，干脆下子把手机倒扣在桌面，又不想回复
。可后知后觉，他心里涌
桃子学姐本名“陶姿”，个漂亮又泼辣重庆女孩儿。
念大学后池念成她直系学弟，两个人再遇见就加上联系方式。不过学姐两年前毕业离京，之后联系限定于节假日互相问候，偶尔她回京会找池念吃饭，算是池念除发小外为数不多异性好友。
池念鬼使神差，给陶姿发这张照片点个赞。
下秒，对话框振动，对方消息立刻弹出来：“小池？”
池念没回复。
池念说好。
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跟上奚山，手指下意识地在屏幕划来划去。
点进微信时突然蹦出许多未读消息，小红点看得他心惊肉跳，又不敢点进，连心跳都莫名加快，只好欲盖弥彰地切换到没有提示未读朋友圈。
池念不喜欢发朋友圈，也不爱拍照，还因为这个老被好友问“最近看不到你动态是不是屏蔽
”。
他往下刷着条条消息，熟悉陌生名字依次下滑。
显空旷，但奚山挺自在，指指墙上菜单让池念点。
“不太懂啊，你点吧。”池念瞥眼旁边热情洋溢服务员，“第次来。”
奚山说好吧，指几个菜，池念没注意听，低头先让手机开机。
有点卡顿，紧接着最上方猛地跳出条短信提醒。
池念呼吸暂停拍——“预防鼠疫，人人有责。您已进入海西境内，为您和他人健康，请自觉做到……”
消息条接条地继续。
“天啊你终于活”
“怎
搞？”
“有个叫卓霈安找到说联系不上你”
“认识吗？”
别人都在好好生活，只有他，从毕业展后至今就没遇到过件顺心事。
……认识奚山大概能算进去，可惜他们也快分别。
手指停下动作，刚好定格在张照片上：灰暗色调，楼房密集，前景是险峻上山步道，橙红色跨江大桥成抹最鲜明色彩，在众自拍、代购广告、抢鞋通知和朋友聚会九宫格里尤其突出。
这是哪儿？重庆吗？
名字显示备注“桃子学姐”，池念想两三秒，记起来这是自己高三在画室集训时来代过次课同校师姐。
什哦，甚至都不是“青海旅游欢迎您”。
无言以对，甚至开始失落。
服务员拿菜单走后，奚山说：“在德令哈可能就待两三天，你打算……这两天是玩玩，还是，想想接下来去哪儿？”
他没有挽留自己意思，池念端着塑料杯，把深褐色高原土咖啡荡来荡去：“也不知道。”
“那慢慢想，还有时间呢。”奚山两只手托着脸，隔张桌子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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