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雷响起——还剩三分钟,沈植心想。头越来越晕,他想开口找话题来维持清醒,却突然听见许言问他:“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读法律。”
许言清楚沈植是什样人,总之绝不会是时兴起三分钟热度。几年前沈植离开公司,许言以为他是打算独立创业,或是其他相关什,反正没想到他会进入个全新领域,当律师。这证明沈植在很久以前就有这种想法,但自己从头到尾无所知。
“对。”
许言淡淡说:“没听你说起过。”
要说什呢?沈植很认真地思考起来,他大三时候瞒着父母准备LSAT,想申请JD,但就在那年年末,他和许言在起,假使真申请成功,意味着他们会面临数年异国生活。沈植在决定和许言交往时就果断地放弃这条路,转而申请几所院校法学院夏令营,如果顺利保研,即使不在同个城市,也能在实习时调回来,不是什大问题。
劳大概六十块,沈植冒大雨送来,加外卖费九块,吃人嘴软。
“累就回去休息,过来干什。”许言说。
沈植闭着眼,他真在心里做五分钟倒计时,但许言提问打断他计时。沈植有些答非所问:“打雷。”
“不怕打雷。”许言没嘴硬,他确实不怕。
“怕。”沈植说。
无论是出国还是去别城市,沈植都不愿意构想许言为和他在起而放弃什,陪他去别地方。是他提出要试试在先,就不能只顾自己往前走,不为感情做任何规划。
但在收到几份入营通知后,沈植紧接着收到份邮件,里面是他和许言几张照片——两人坐在车里,许言凑过去亲他,以及与许言相关所有私人信息,包括家庭成员和他家公司。那些文字、数据、照片,列得那详细,甚至比沈植所解许言还要详细百倍。
沈植当天就回家,家人以谈判姿态冷冰冰地各坐方,孟愉婉提出要求——放弃读法律,毕业后立刻进公司,如果
于是许言忽然想起以前他们住在起,有天晚上也是下,bao雨,打雷,特别响,沈植当时在书房,但没过半分钟就回卧室。许言正在看书,问他怎,沈植没说话,直接上床。许言再次问到底怎,沈植就拿过他手里书,合上,放到边,说:“睡觉。”搞得许言头雾水。
现在看来……可能是真怕,许言都怀疑刚刚沈植敲门敲得那着急就是因为打雷吧?
回忆起以前——许言低头看着沈植右手,问他:“你这手怎样。”
有没有按时复查做针灸,是不是注意避免提重物,下雨天还会不会痛。
沈植手指动动,手腕清晰作痛。他沉默几秒,说:“没事,没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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