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他轻声叫他,说,“对不起。”
他感觉掌心里许言手指紧,接着空——许言把手抽出去。
沈植慢慢坐直,转头看着许言:“想好好跟你道歉,性格问题也好,就算你觉得以前是在报复你,也没关系,因为确实都是错。”
“对你误解,还有冷,bao力,让你难过,让你受委屈,让你没有安全感,让你吃很多苦,全部是个人错,对不起。”
“别说。”许言声音微微发抖,在房外呼啸风声里也很清晰。
沈植做得到,他们可以暂时不干涉他感情,随他先玩玩,但条件是不能公开,别弄得圈子里人尽皆知。
沈植暂时妥协,他直是那种很快就能权衡利弊做出决定人,唯次犹豫就是在许言向他告白时。对于学法,他原本也没报太大希望,总会被家里知道,他只是想尽力试试,现在既然多个软肋,沈植于是干脆地中止,缓到毕业再说,同时他和家里陷入冷战。
临近毕业,两人已经在起年多,如果这段感情要继续下去——沈植再次回家,承诺自己彻底放弃读研,会安心在公司工作。到此为止,他心里没什遗憾,人总要有取舍。
他承认自己很多抉择都和许言有关,在许言完全不知情情况下。但那都是过去,并且即便如此,他在四年中对许言伤害是真——他规划好方向,却没能在感情里够到及格线,让许言受太多委屈。
所以光靠这点完全不足以抵消,现在说出来也就没必要,倒像是卖惨卖乖。他既然从前没说,如今就更不会说,沈植明白自己最该做是在当下认真爱许言、对他好,仅此而已。
那坚固墙,在沈植失态失控时都能岿然不动,许言不明白为什会因为这几句没征兆道歉而动摇。可能是沈植对不起太认真,不是真相来临时哭着说,也不是在提起旧事时带着痛说,它们来得没有缘
“以前家里不同意,就没去想。”沈植垂下眼,“后来离开公司,还是想做喜欢事。”
“怎没考本校,说出去好歹是985名校。”许言说完自己愣下,补充道,“不是说你现在学校不好意思,就问问。”
沈植抿抿唇,省略些不可说缘由,只回答:“现在也很好,从法学专业上来说。学院里个教授是外公之前学生,关系不错长辈,备考时候跟他交流很多,最后决定报这个学校,他当导师。”
许言点点头:“那确实。”
五分钟是不是到?沈植想,但他不想放开许言手,完全不想。许言好不容易软化点,愿意跟他这样坐在起,虽然在这种环境下或许有迫不得已意味……沈植很怕以后没有这样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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