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冲过泛红手掌心,陆朝南用力搓搓腕骨,感觉发麻刺痛好些。他缓缓拉起袖口,肘部道狭长疤痕映在镜中。
痊愈很久,也不痛,可每次看到总会心情复杂。
抬起头,被突然出现人吓跳:“……秦哥。”
秦杨抵在狭窄门框边,目光戏谑:“刚才怎拦着不让告诉他?全服第玄门见不得人?”
“……他不知道。”陆朝南望向外间,确认康辞看不见这儿场景。
康辞:“所以他就按自己想法写?”
“嗯,他几乎摒弃篇论文基本思路,虽说确实有些观点很新颖,但缺少论据支撑。更何况这是个比赛。”陆朝南无奈地抿口咖啡,“你要吸取他教训。”
康辞眼神呆滞。
陆朝南改口:“不是,你要……嗯,你要……尽量避免这种……自以为是……”
个表情就把怼人时妙语连珠陆博士噎得吞吞吐吐,康辞“噗”地笑出声:“懂你意思,学长!无条件相信你,好啦——”
看学生论文,般都只看眼?”
“所以之前强调论文格式为就是第眼印象。乍看,像篇论文,然后才会有人去读你内容,分析你观点。”陆朝南见康辞仍没完全明白,就给他举例,“拿这个综述比赛说,初赛,你顺利通过,但崔洋就被刷。”
“崔洋?”乍然听见不喜欢名字,康辞皱起眉,“没看过他论文。”
“看过。”陆朝南顿顿,选择对康辞和盘托出,“他当时找过学院好几位任课教授寻求意见,其中有顾老师。顾老师就给写点批注。”
康辞知道陆朝南批注风格,心里怎想,嘴上就怎说:“你那个……‘文献过时!’‘方法老旧!’‘不要写教材!’批注?”
秦杨:“以为他晓得小南瓜只是小号。”
陆朝南抿着唇:“这个是知道,他不认识
尾音飘飘荡荡地拂过心口,像片羽毛坠入初冬安宁湖水,涟漪顿起。
“无条件相信?”陆朝南轻声说,仿佛自问自答,“对这好啊……”
“什?”康辞没听清。
陆朝南伸出手,帮他把论文折起来边角熨平整。
“没事。”他把颗糖放在康辞手边,“先去个洗手间。”
“说相对委婉。”陆朝南说完,见康辞表情言难尽,自己也语塞,“好吧,或许有那点直接……总之发回给他后,第二天收到他篇很长读后感。”
康辞身体往前倾,表现出十二万分兴趣。
陆朝南却半晌不说话,等康辞急得不行,催他,才慢吞吞道:“总之,把骂顿,觉得名不副实。”
“诶?!”
怪不得那会儿,陆朝南提过崔洋“他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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