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低低咳两声,神情略有几分痛苦。咳嗽牵动伤口,他这个痛苦是真,烧也确还没完全退,所以几乎不太用演便是水到渠成。
他虚弱道:“你怎来?”
元赐娴噎:“不是你叫曹暗来找吗?”
她昨夜因徐善事彻夜未眠,黎明时候才作快刀斩乱麻打算,大清早拟好信送出,心里总算畅快点,本想黄昏早早用膳,早早歇下睡个好觉,不料刚才曹暗急得好像陆时卿快
陆时卿点点头:“那就对。”
曹暗霎时领悟。实则哪怕郎君偷换刺客讯息,昨日徐善所为也难免会叫平王联想到他。
“平王不至于直接怀疑到跟前,却难免要有所试探,所以近来必然会跟元赐娴打次交道。”陆时卿解释道,“她什都不知道,才是最好最安全。等此次危机解除,就找机会跟她说明白。现在,”他看看曹暗,冷冷道,“马上告诉她,得风寒,快。”
曹暗看他没耐性,赶紧扭头要去办,走到半又道:“郎君,您这屋子可以收拾妥帖,不露破绽,可您这人不是风寒脸色啊,您可别……”可别淘气呀。
陆时卿脸沉,冷冷道:“问霜妤拿点脂粉来,要没有味,抹看起来像没抹。”
郎君,婚约来之不易,您可别想不开啊!”
陆时卿觑他眼:“跟元赐娴说生病,叫她摸着良心决定要不要来看。”
曹暗“蛤”声:“不是……郎君,你准备摊牌?”他说罢自顾自道,“摊牌也好……”
“谁说要摊牌?”陆时卿打断他,“要摊牌也不是现在。”
“现在有何不妥?小人看您实在太苦。”
“……”
陆时卿声称这是次演练,只有不在元赐娴跟前露馅,后日才能过关。曹暗只好假装不知道他心思,抽着嘴角照办。
元赐娴赶到时候,陆时卿正裹着被褥躺在床角,周身血腥气已经没,伤药也被浓郁汤药味盖过去,绷带被藏在里衣里,气色乃至唇色,切都是恰到好处完美。
元赐娴急急走到他床榻前:“这是怎,前天不还好好吗?”说着来摸他额头,摸真是烫,不由怪道,“陆时卿,你怎三天两头闹风寒啊?”
上回他风寒卧床景象,她还历历在目呢。
陆时卿叹口气,“徐善”这个烂摊子发不可收拾到如今,确是得尽快解决,经此信,他已经开始考虑坦白事,但却绝不是眼下。
他解释道:“你觉得在平王看来,‘徐善’跟元赐娴关系怎样?”
曹暗肯定道:“经昨日遭,自然已算生死之交。”
“那平王觉得,跟元赐娴关系如何?”
“您与县主是未婚夫妻,又曾路南下相伴,自然也是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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