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他凶,他这气势就弱。因为他刚听说个词叫“胎气”,是万万不能动东西。
陆时卿穿过被褥阻隔揽住她,语气软下来:“不是,最近被你闹得记性不好,现在记起来。”
“记起什?”
他默默道:“记起‘呼哈呼哈’时候,都怎叫你。”
“那就叫来听听啊。”
“也不对。”她冲他撅个嘴,“你之前‘呼哈呼哈’时候都怎叫,不记得?”
“……”
谁跟她呼哈呼哈……
他霎时又好气又好笑:“那你‘哎呀哎呀’时候都怎叫?说说看。”
元赐娴噎,说起这个,面上倒有点羞臊之色,松手放开他,嘟囔着不认账:“哪有!”
算算日子倒也确差不多。
陆时卿没接话,只道:“你安心养自己胎就是。”
“你嫌多管闲事?”
他是不想南诏那边动静惹她忧思,所以出口强硬点,听她语气不太爽利,忙回过头去:“不是。”
看他紧张。元赐娴见状心情大好,伸手捏住他鼻子,拧拧,笑道:“你怕什,又不是母老虎。”
陆时卿到底还是嘴硬,只有浓情蜜意时候忍不住喊过她小名,现在被她磨得没办法,只好低头凑到她耳边,叫她:“窈窈。”
元赐娴心里舒坦,摸黑在他脸上惊天动地“吧唧”口:“赏你,睡觉睡觉。”
陆时卿手圈抱着她,手摸摸脸颊,唇角微微弯起,笑得像个二十三岁傻子。
翌日,元赐娴醒来就已卯时过半,见身边被褥是空,便知陆时卿是起早去大明宫。也不晓得是她睡得太熟,还是他将动作放得太轻,她竟点也不清楚他是何时起身洗漱。
元赐娴
看她脸热,陆时卿也是浑身沸腾,想是没心思再办公,便干脆把信报都推到边,熄烛脚跨上榻,状若淡然道:“没有就没有,睡觉。”
陆时卿为谨慎起见,与她隔个被褥睡。
等他在身边躺下,元赐娴“哦”声闭上眼,只是到底还有点心痒,过晌,偷摸着把手伸到他被褥里头,轻轻戳下他肋骨。
陆时卿痒得浑身抽缩,在黑暗里咬着牙道:“元赐娴,你别皮!”
“怎又连名带姓地叫,你是失忆啊!”
她这动作像哄小孩似,陆时卿几时被人如此轻率对待过,抬手就想把她巴掌拍开,临到出手关头却是个急刹。
不行,要温柔。
他手顿在半空,微微蹙下眉,垂眼看着她细白手道:“元赐娴,差不多可以。”
元赐娴本来都想松手,眼下反倒瞅着他质问起来:“你叫什?”
陆时卿很快意识到,她是不爱听他叫她全名,迅速改口道:“赐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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