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他认得,是国子监助教,官从六品。虽职位不高,却因学识渊博,在六馆之内颇有名望。
当然,更重要是,他姓窦,是那个对陆霜妤纠缠不休窦姓书生窦阿章祖父。
窦阿章被陆府仆役接连拒几次后,就开始走迂回之路,月来天天喊着要拜陆时卿为师,学习圣贤经典。
陆时卿当然知道他是想趁机混入陆府找“红菊”,坚决不收这种居心不良学生,黑着脸回绝好几次。现在好,人家祖父来求情。
窦德方开门见山,说果然是孙子事。只是老头显然不知道孙子真实意图,心当他是好学。
还有点困乏,但再睡就要错过吃早食时辰,便赶紧起来穿衣,完去厅堂跟宣氏和陆霜妤道喝粥,闲来无事,跟她们聊聊肚里娃娃将来名字。
仨人热热闹闹商量会儿,元赐娴好奇问:“阿娘,时卿名字是怎来?”
宣氏就喜欢他们小俩口叫得亲昵,所以元赐娴在她面前直这样称呼陆时卿,也不担心她觉得她这儿媳不规矩。
宣氏闻言果真很是高兴,回想道:“这名还是给取。当年跟时卿他爹在个雨天碰上……”
雨下得很大,他怀里护着沓书卷,人却淋得跟落汤似,她便好心借他柄伞。后来,她对他萌生情意,就上门去讨伞,来二去将人追到手。俩人成亲,有孩子,她就说给这孩子取名叫“时卿”,意思是“落雨时逢卿”。
陆时卿赶着回府陪元赐娴用午膳,哪有闲心跟他多费口舌,见窦家如此执着,干脆应下来,准备改天再会会那个窦阿章。
窦德方连声感谢,退到边目送他离去。
陆时卿上马车,路直奔永兴坊,到府门口,却听人扯着嗓子在墙外喊:“红菊姑娘,红菊姑娘!”
他皱皱眉头,掀帘下去后,正要发话,忽见自家府门口出来个粗布麻衣打扮女子,身板大概有三个陆霜妤那大,操口南边口
元赐娴听罢微露憧憬,道:“那可晓得,时卿表字为什叫‘子澍’。‘澍’字意为‘及时雨’,阿爹是在告诉您,您就是他及时雨。”
宣氏笑得合不拢嘴,跟陆霜妤道:“你嫂嫂这会说话,难怪把你阿兄治得服服帖帖。”
身在大明宫,与几名宰辅议事陆时卿突然打个喷嚏。
陆时卿接连几日都很忙碌。郑济垮台,树倒猢狲散,朝中原先二皇子党东南西北锅乱,徽宁帝把烂摊子都交给他这“智囊”,以至如今他手头上要处置人多得能从春明门排到延兴门。
他倒是想待在家中陪元赐娴和他俩没出世娃,奈何分身乏术,眼看又是上午过去,好不容易与,临出宫门却被个身穿青色官袍老头给堵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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