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婵刚进入现在这个工作单位的时候,被一群老员工欺负,总是把自己不想做
一片鸡飞狗跳中,二人的哭声夹杂着谢然那个混小子的咳嗽,王雪新背过身,流着眼泪拍谢然的背,让他把梨渣咳出来。
那是谢青寄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打,这一巴掌打到谢青寄心里去,从此以后再也不肯过生日,即便勉强陪着家人下馆子庆祝,也从不吹蜡烛许愿。
刷完牙洗完脸,谢青寄端着两碗粥进来,谢婵围上去,像小时候那样圈着弟弟的脖子晃来晃去。
“姐姐错了,别难过,我去做妈的思想工作,争取叫爸今年可以陪你一起过生日好吗?”
谢青寄手里的碗一个递给她,一个递给谢然,叫他们先吃饭再说,不在意道:“真没生气,再说了,我也不过生日。”
声,利落地往擦布上倒洗洁精。
她说你爸去峨眉山出家了。
年幼的谢婵哦了一声,高兴道:“太好啦,爸爸终于实现心愿啦!”
十几分钟就能刷完的碗,王雪新在厨房呆了两个小时才出来。她接过谢婵怀里的谢青寄,在儿子额头愧疚地亲吻,说他们得从这个家搬出来了。
谢然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只要能换个地方住就傻高兴。
谢然不知想起什么,拿勺子的手一顿,很快又若无其事。
谢婵没发觉谢然的异常,又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
兄弟二人各执己见,谢青寄一反常态,觉得他爸就像谢婵说得那样,十分没有担当。谢然则做起和事佬,说叫爸妈顺其自然,他们当儿女的谁也不要插手,也不要这样说爸爸。
谢婵则是个没有主见的墙头草,被谢青寄和谢然同时说服,觉得他们都很有道理。
她的脾气就是这样,往好听里说叫随和温柔,往难听里说就是没有主见,好像谁都可以拿捏欺负她。
连着四年,他们都没有再见过谢文斌。只偶尔从亲戚口中听说,他们老爸在离婚之后直接去北京跟人学着写剧本去了。等到谢青寄稍微大些,有年过生日的时候问王雪新,他爸呢,他想和爸爸一起过生日。
王雪新的回答再次升级,说你爸挑水的时候被猴子推下山,摔死了。
六岁的谢青寄盯着王雪新看了一会儿,突然放声大哭,把旁边啃梨的谢然吓一跳,梨渣呛进喉咙眼里,咳得惊天动地。
“你骗人,你去年告诉我他在山上撞钟被雷劈死了,我不过生日了,反正许愿也不会实现,为什么我许愿爸爸回来爸爸却不回家,我不相信你了我要我爸,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你要跟我爸离婚。”
王雪新气得嘴皮子都在抖,扬起手,狠狠拍在谢青寄肉乎乎的屁股上。谢青寄哭得更凶,谢婵也被吓到,许是想到这些年没有父亲在身边被同学们欺负的心酸,也跟着一起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