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十分不以为然。以其凌乱程度,纵有什秘密,恐怕连自己也是找不到。
御剑此时已将卷画轴拉开几尺,欣然道:“就是这幅。看着!”将之悬上铜钩,拉系绳,幅长长画卷便展开来。
屈方宁猝不及防,抬头,那幅画正映入眼帘。刹那之间,呼吸都几乎停止。
画卷上笔墨淋漓,赫然绘着江南大好河山。
他沉静片刻,凝目望去,但见奇峰瑰丽,河曲萦带,满川烟雨,浓淡合宜,真是说不出清丽气度,朗朗风华。多看几眼,简直恨不得走进画中,成为那柳池边三秋桂子,蓑桃花。
岂有饥饿之虞?见他口齿虽然软糯糯,眼中可全是狡狯之色,显然也在向之昭示:就是装,你上当不上当吧?
还是装模作样思考下,觉得这个可爱当,上上也无妨。当即狠狠拍他把,道:“饿死你算!”起身牵着他手,带他向后山寝帐走去。
屈方宁边露出阴谋得逞笑,边还故意要问:“将军,咱们这是去哪儿?不补课?”
御剑扬手示意要打,屈方宁立刻逃到边,笑个不停。身上长长统帅服在地上拖着,像条裙摆丰厚长裙,沾许多泥水。见御剑盯着他,连忙挽几把,抱在手里沉甸甸叠,很小心地走起来,又像个刚到丈夫家跳炭盆新嫁娘。
那模样任凭谁见,也发不出火来。御剑也气笑,道:“怎就不能当你长辈?小屁孩子!老子大你十五岁呢!”
御剑见他眼中粼粼闪光,呼吸都不对,笑问:“有何感想?”
屈方宁呆呆道:“美极,真想在这画里过上辈子。”
御剑微微笑,道:“你跟想得样。”看着那画,指道:“南人给咱们攻城掠地,毫无还手之力,武人还能磨磨刀枪,文人就只得寄
屈方宁笑嘻嘻,却不说话。心中暗暗地想:“这你该去问屈王爷。都是他不许顺你意,可是被教唆!是很无辜呀!”想得有趣,自己又偷偷笑起来。
御剑这寝帐别具格,屈方宁站在门口看,就忍不住“啊”声,东张西望,想看看帐顶是不是开个窟窿,或是哪边帐面裂开,把外面风放进来。要不然,怎能满地杂物、衣冠堆迭,刀枪、茶具、围棋,兵书丢满地,这乱糟糟呢?
御剑倒是非常坦然,从几枚黑白棋子中大踏步走过去,面不改色地说:“男人住地方,就该是这样。”
屈方宁好奇地把地上两件卷成团衣服提起来,只见颜色尚属干净,不知道到底是穿过没洗,还是压根没穿过。问道:“巫侍卫长不给你收拾吗?”
御剑在角落堆立轴中翻找,随口道:“男人嘛,总要有自己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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