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动,眼睛虽然还在书上,这页却说什
屈方宁温顺地立在旁,赞道:“主人进步神速,小人自愧不如。”
屈林嗤笑声,掌劈出:“去两三月,跟你情郎如何?”
屈方宁迟疑道:“说不好。这几天他对小人态度,有些捉摸不透。”
屈林掌风收,转过身来:“怎?”
屈方宁凝神回忆道:“不知为何,他看小人眼神似乎有些厌烦,话也不愿多说。”
扎。只是体虚力弱,何曾挣脱得开?不过嘴里“唔唔”几声罢。周围众帮凶个个面露*笑,必王子在他衣内好不容易摸到裤带,埋怨道:“穿得这多!”啪拉断,便要运劲下扯。
小亭郁满心羞愤,不及思索,右肘在轮椅扶手边个浮钮上狠狠撞。只见道黑光倏然飞出,必王子惊叫声,慌忙向后闪避,只觉耳轮剧痛,已被擦破好大块,鲜血涔涔。
帮凶无不大惊失色,忙上前察看。小亭郁立刻倒转木轮,连退开两丈有余。
必王子摸耳朵,满手血迹。见支黑色硬弩牢牢钉在地下,气急败坏,死死盯着小亭郁,起身便要扑上。小亭郁背心抵住轮椅椅背,手中却端起只小巧机关弩盒,对准他两眼之间。必王子怒不可遏,吼道:“你敢!”
小亭郁虎口脱险,重重喘息,手却没偏半分,颤声道:“你敢,就敢。”
屈林诧道:“厌烦?是不是你失口说错什?”
屈方宁坚定道:“绝无此事。”
屈林也蹙起眉,替他思索会儿,也别无良策,只道:“御剑天荒心思叵测,那是出名。时至今日,那也耗不起。你还有甚压箱底招数,赶紧给使出来!”
鬼城三月,积雪未消,山路两旁堆满冰碴。
主帐地下火龙已经弃之不用,帐内只有半盆炭火,烧得半明不暗。御剑仰在狼头椅上,胡乱翻着本棋谱。听门外走过冰碴声音停下来,巫木旗亲热万分地招呼道:“小锡尔,好久不见你啦!”
必王子见那硬弩斜扎入泥土足足半,知道此物厉害。但他仗着人多势众,也不惮于上前讨教讨教。向车唯使个眼色,正待撸袖子齐上,只听屈林在远处遥遥道:“王兄,亭西伯父生辰将至,撕破面皮,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必王子这才想起这层关系,倒也不敢再造次。但心中怒火难抑,见小亭郁仍直直举着机关,向他唾口,狠狠道:“你等着,以后有你难过日子!”
小亭郁见众人马消失在天边,只觉全身瘫软,手臂软软垂下来。复又感激地看着手中机关,将黑色盒子紧紧抱在胸前。
寒冬已过,地窖中依然森冷如冰。
屈林挥掌急劈刀刃侧,寒气激发,地上十余支蜡烛悉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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