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好久，好不容易御剑才大步走进来。来到床边，把他特意铺得整整齐齐
紫貂衾被掀在
边，另盖条单被。屈方宁眼巴巴地看着，见他铁心不搭理自己，许多鬼主意都只能烂在肚子里，心中烦躁之极。咬半天手指，还是决心豁出去试试，瞟几眼他左手位置，偷偷地把自己手伸过去，藏在他宽大手掌下。见他没有反应，又大着胆子握住他手。人也转过去，眨不眨地看着御剑在黑暗中轮廓。
片刻，御剑缓缓睁开眼，似有些不悦地迎上他目光：“你看得见？”
屈方宁在枕上转转头：“看不见。不过
感觉得到。”
御剑目光动动，语不发，把他手反握住。
屈方宁有这个保障，底气也上来点，看着他脸，说：“将军，要是有做得不对地方，你告诉，骂也可以，会改。你……不要生气。”
也看不进去。听二人在外拉手搭肩地说半天话，巫木旗才乐呵呵地进来报告：“将军，今晚上小锡尔跟你睡。”
御剑不动声色地看他眼。屈方宁立刻在旁接话：“二哥把床占。”
御剑目光落回书上：“嗯。”
屈方宁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瞅着巫木旗哼着小调出去，很小心地靠过来，坐在他脚边。见他全副心思都在那本书上，看都不看自己眼，小心地挑起个话头：“将军，你要看练箭不？”
御剑瞟眼杂草丛生练武场：“明天吧。”
御剑道：“没有。”语气更淡，道：“是自己问题，不关你事。”
屈方宁乖顺地嗯声，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不知睡多久，大概东方未白、将醒未醒之际，只觉全身被拥抱在个宽厚温暖怀抱中，枕着也由衣服变成手臂。远远听见鬼城中吹起长长鼓角，想是点卯时辰到。察觉御剑抱着他手动动，似乎觉得怀里有些不对，低头看眼，松开他腰上手。
他睡得正舒服，可不愿意就此醒来，催着自己又睡过去。
就这恍惚时刻，似乎浓睡许久，又仿佛只打个盹。依稀觉得御剑将他推开些，宽大手
屈方宁挖空心思地找话：“将军，你看是什
书？”
御剑把书正面给他看下：“围棋。”又收回去。
屈方宁揣摩着他神色，试探问：“这个……能不能教？”
御剑揭过页，倦道：“以后再说。”
这下他可没辙，只能个人坐在那里，寂寞地拨着炭火。长夜漫漫，春困秋乏，会儿就打起哈欠来。御剑在旁毫无语气地说句：“去睡。”只得应声。往他寝帐床上躺，端端正正地枕着自己麻布单袍，满心焦虑，哪里能够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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