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无情无义地放声大笑。车卞苦脸道:“别笑啊!古哥抓耳挠腮好几天!人都急瘦!脑门上都长疔!都快活不成!”
屈方宁擦擦眼角,笑道:“怎夫人这认起真来?开始还说男人全身上下,就那二两肉顶用。怎顶几次,别人就用不得?”
车卞诡秘道:“这你就不知道。但凡睡上几次,两个人作个人,那情分就非比寻常。你看丹姬夫人这浪荡个女人,给古哥这种老实巴交汉子弄几弄,也就门心思跟着他。又好比那边小妓女,自从跟你二哥过几夜,再也没要过文钱……”
屈方宁越听越不像话,脚把他踹飞。见回伯呆呆若有所思,好奇道:“回伯,你也信他鬼扯?”
回伯眼神飘渺,神思不知到何处,以嘴型缓缓道:“是真。同床共枕,股颈交叠,是足以令个人为另个人……神思颠倒、性情大变。”
当真苦得可以!”忽然转过去,就掀他衣服裤子:“她见到你?你们动手没有?”
回伯咧嘴,嘴唇微动:“没有。凭她那点咋咋呼呼手段,也还难不倒。要不是惦记回来,她现在还在山东兜圈呢!”
屈方宁笑出来,瞪着他道:“你可不许骗。”
回伯不屑地比比胸口:“骗你作甚?那小妮子从小给欺负,哪次不是哭哭啼啼地找掌……掌门师兄告状?别看她现在在江湖上威风八面,在面前就是个断腿蚂蚱,蹦不出老子五指山!”
屈方宁格格笑起来,总算是扫清眼底阴霾:“你为什老是欺负她?莫非是喜欢人家?”
屈方宁愣愣站在原地,咀嚼会儿个中意味,神色变幻莫测,迟疑地走。
凉州细长白炭摆出来是很好看,烧起来也是红光透亮,简直是树珊瑚开出花儿。
冷不防个炭枝儿爆个小火花,屈方宁惊回神,才发觉眼前棋谱已经合上。
御剑卷起书册,敲敲他头:“晚上心不在焉。小孩子哪来那多心事?”
屈方
回伯露出副生不如死神情,抢他手里汗巾,用力擤把鼻涕。
眼神却不可遏止地错开来:
春日采采。山道两旁凤凰木开得红云也似。个布衣童子脸色严肃,紧紧拽着另名年纪更幼、满脸不服气孩子,同跪在灵台之下。
“云歌身为首徒,未能垂范于师门,请师父降罪。”
车卞唉声叹气地凑过来:“方宁弟弟,古哥活不成。前几天那个事,他们家那个知道。”压低声音,附耳道:“‘你还来找干什?老女人有甚意思?你这几天过得可滋润啊?到底人家是小女孩,比年轻、比美貌、比风骚、比床上功夫好!’夫人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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